一块美玉,让匠人分成了两块,分别赐给了欧阳阡陌和柳上桑。
这自然是洪恩浩荡。
只是欧阳天佑却一点儿也看不上那块玉。
如今,只要是和欧阳苍吉沾边的东西,她都是厌恶极了的。
……
欧阳天佑透过窗子,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书房中的父子俩。
父子两人眉眼那么相似,都好看得像是从画儿中走出来似的。
欧阳天佑站在窗前,便不由得都看痴了。
那是她的夫君和爱子啊。
……
桑儿摇头晃脑地读着,倒也是字正腔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
真是好听。
欧阳天佑不由得坐在那梅树下的石凳上,笑了。
从前,她也是极喜欢《诗三百》的。
那些子小女儿的情诗衷肠,她真真喜欢得紧。
但到底她是跟着欧阳苍吉一道上书房的,自然太傅教的最多的都是帝王教育。
所以,像《诗三百》这样的,他们真是很少涉及。
即便偶尔太傅会讲上一句两句,也不过是大雅小雅,娱娱情罢了。
欧阳天佑每每还遗憾,小时候没有好好研读这些子诗书。
后来长大了,她也想着再多看看,但到底觉得难为情了。
好在现在桑儿正是读书的时候,日日这样听着,欧阳天佑倒也觉得好得很。
……
那一天,欧阳天佑坐在那梅树下,听着桑儿读了半晌的《诗三百》。
听着听着,后来欧阳天佑迷迷糊糊地睡了。
醒来的时候,欧阳天佑躺在暖阁的软榻上。
桑儿就倚在她的身上,正在玩九连环。
“桑儿……”
欧阳天佑看着桑儿白嫩嫩的手,黑亮亮的发,一颗心都柔软了。
“娘亲,你可也醒了,你这一觉可睡了不少时辰。”
桑儿舍不得放下九连环,匆匆回头看了欧阳天佑一眼,又赶紧地转头继续玩九连环了。
“娘亲,爹爹临出门地时候说了,等你醒了一定要喝汤药的。”
“什么汤药?”欧阳天佑一怔。
“今日天气本来就阴沉沉地,娘亲竟然还在那石凳上坐了那样久,自然是着凉了的,爹爹吩咐人熬了药,爹爹说,娘亲不能受凉的。”
欧阳天佑抿了抿唇,眼眶微微地发疼。
……
七年前,生下桑儿的时候,她就落下了病根儿。
这些年,柳阡阳事事都注意着。
天冷时,柳阡阳会吩咐下人,特地去伊兰采购狐皮给她做大氅。
天热时,柳阡阳会不经意地嘱咐她,不要贪凉吃冰水。
……
柳阡阳一直真的特别用心。
即便不爱,即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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