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他还是事事都放在心上。
只是,她却总是贪心不足。
她却时时强迫。
……
欧阳天佑伸手将桑儿拥在怀中,桑儿不满地嘀咕两句。
欧阳天佑愈发抱着不肯放手。
“桑儿,桑儿……”
欧阳天佑一遍一遍地唤着。
哽咽着。
后来,大皇子的一周岁生日宴,欧阳天佑因为头风发作,没有去成。
那一日,柳阡阳独身一人入宫。
欧阳天佑躺在床上,桑儿仍旧陪在她身边。
小几上的白玉碗中的汤药,还冒着滚滚热气。
欧阳天佑嗅着那味道,有些昏昏欲睡。
“娘亲,娘亲,喝药了,爹爹煎好了药才进宫的,爹爹还吩咐了,要是娘亲不喝药,爹爹回来就要打桑儿屁股的!”
桑儿鼓着嘴巴,吹着气,没过多久,就端着那药碗送到欧阳天佑的面前。
“好,娘亲现在就喝。”
欧阳天佑笑着喝完了药。
桑儿少不得在一边看着,表情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娘亲,你喝汤药居然还能笑出来?”
“娘亲,你可真了不得!”
欧阳天佑笑而不语,只是伸手从果盘中取了一块糕点送进了口中。
……
汤药再苦,只要是柳阡阳亲手煎的。
那就一定是这世间最诱人的琼浆甘露。
……
那天,柳阡阳回来的很早,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
必定是三十年以上的桂花酿。
欧阳天佑下不来床,躺在床上听着柳阡阳在外殿洗漱了,才走进寝殿。
欧阳天佑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闭上了眼睛。
听着柳阡阳的脚步越来越靠近。
欧阳天佑的一颗心,竟然开始小鹿乱撞了起来。
她感觉到柳阡阳走到床前。
她感觉到柳阡阳在注视自己。
……
她嗅着柳阡阳身上淡淡的酒味,自己竟然也开始醉了。
她盼着柳阡阳能坐下来,哪怕就是一小会儿。
……
后来,柳阡阳竟然真的坐了下来。
似乎是一动不动。
似乎凝视她很久。
良久,柳阡阳深深地叹息。
……
欧阳天佑很想睁开眼,看一看柳阡阳的表情。
她更像开口问一问柳阡阳为什么要叹息。
但到底,她就一直这样地紧闭双眼。
她……
多少遍,她告诫自己,不要再报什么希望了。
对。
她再也承受不了那种浓浓的绝望和悲凉了。
所以……
算了吧。
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就这样麻木着吧。
不再动心痴心,亦不再恸心死心。
这样真的挺好。
那以后,欧阳天佑一直生活得很好。
平静又恬然。
她很满意那样的生活。
只是到底终不能事事如人愿。
再怎么样的死水,也终有微澜的时候。
……
那是欧阳阡陌三周岁的时候。
一般人家的孩子,三岁的时候,自然还是在父母臂弯里面撒娇的时候。
但是皇太子,显然不能如此。
三岁,已经到了,皇太子上书房的时候了。
既然是上书房,那么皇太子就必定需要一个太傅。
还需要一个伴读。
放眼朝堂,自然学富五车、无人能及的柳阡阳无出其右。
而那伴读,欧阳苍吉和苏美尔也都相中了自幼聪明伶俐的柳上桑。
……
那是在欧阳阡陌三周岁的生日宴上,欧阳苍吉开口提到的。
欧阳天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感觉了。
真的很焦灼。
真的很糟糕。
……
但是偏偏她又不能说什么。
她是欧阳苍吉唯一的双生妹妹不假,但她更是南沙的臣子。
她是高高在上的南沙天佑公主不错,但她更是柳阡阳的妻。
于情于理,这件事儿上,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所以,她就只能那样心急如焚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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