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今日别搞什么幺蛾子。
“白微。”谢旻允看向傅二夫妇的方向,小声跟自家近卫道,“找个婢女,把茶水泼她身上。”
“喜庆的日子,怎么能沾这种晦气。”谢旻允吩咐完,气定神闲地进去了。
尚还烫着的茶水准确无误的泼向傅二那个方向时,屋子里一片慌乱惊呼。谢剑南倒是淡定,借着衣袖的掩饰,朝自己不省心的儿子那边剜了一眼。
“府上下人失仪,诸位莫怪。”谢剑南清了清嗓子,关切地吩咐下人道,“请个大夫来。”
傅国公微微侧目,对他们的小把戏视若无睹:“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下去。”傅国公已离开朝堂多年,但这份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确是半点儿没少。
一加辎布,可以治人。
“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毕福。”
二加皮弁,以示从军。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谨尔威仪,淑顺尔德,眉寿永年,享受胡福。”
“那个皮弁。”谢旻允悄悄戳了关月一下,小声同她埋怨,“用的是我爹宝贝了好多年的白鹿皮,连我行冠礼的时候都没舍得用…”
“真不知道谁才是他亲生的…”谢旻允声音很小,但依然感受到了一道来自父亲的视线。
关月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抿了两口,丝毫不搭理谢小侯爷的埋怨。
三加爵升,以彰祭祀。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还要多久呀?”关月听得有点犯困,向他那边微微靠过去一些问。
谢旻允一把将她推了回去,压着嗓子说:“一会儿他要给你敬酒,坐正了,都看你呢。”
给她敬酒?
关月愣了片刻,这才想起来她是温朝的顶头上司。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立刻坐正了。
好在温大将军十分懂得随机应变,在傅国公那儿拖了一会儿才到她面前。关月看着浅浅一杯薄酒,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她不会又是一杯就倒吧,关月看着温朝递来的酒杯沉思。
她回过神,发现温朝侧身,试图掩饰自己极其明显的笑意。
“……”关大将军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她立刻接过酒杯,干脆地一饮而尽。
一旁的谢旻允绝望地闭上眼,祈祷她至少不要在这儿发酒疯。
看不起谁呢,关大将军心想。赌气的劲头过去了,她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那杯好像是果酒。
“旨酒既清,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谢剑南将酒杯放在桌上,看了许久,“这坛酒,还是多年前为你们埋的。”
听见这个你们,谢旻允又不淡定了:“…是真偏心啊。”
关月没绷住,笑出了声:“谁让你总气人呐,活该。”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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