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不得不出来解释,“贵妃娘娘,这件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齐大人在半月前就被换出来了,这颗头上的脸,是一个哑巴死囚的。”
这桩功劳,就不得不归功于张曼兰了。
先前提到过,梵音宫的易容术,甄临风掌握材料,张曼兰和苏月掌握技术,但甄临风死后,易容术就断了根本——没材料。
然而,世事总是如此玄妙,苏月在幽州掳走江柔的那次,这个并不知往后会将易容术用到何处的沈夫人,费力的藏起了一块。
就是苏月忘记带走匣子、遗落在床头的那一次。
就是这小小的一片,被江柔揣在怀里,几经辗转脱险后,专程寻了能人,看看这几乎能让人变脸的东西,是不是能复制。
张曼兰一直觉得易容材料的材质很熟悉,但却又是从未见过,终于这才知道,这材料,很对得起他改头换面的功能,这是
——人皮。
之所以一直觉得材质熟悉,却又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因为人皮虽是人皮,但却是经过加工后的皮。
需将活人剥皮,用药水浸泡掉皮肤上的纹理和绒毛,再历经十九道工序,贴在脸上,方能够以假乱真。
人活着时,身上的皮才新鲜,易容出的新面孔,做出表情的时候才能够生动而不僵硬,但无缘无故,便剥活生生的剥人皮,是在是太变态,她们退而求其次,挑了重罪已经被处决的死囚,换了齐良翰的脸。
齐夫人只知道丈夫平安回来了,至于是怎么回来的,知晓得并不多,她也懂事的没问,现在乍一见到‘丈夫’的人头,着实吓得不轻。
齐良翰安抚了妻子又安抚妹妹,顾霜霜这才恍然,拆掉了手中的包袱,大红色的布将那颗人头覆盖起来,免得吓人。
世界上最珍贵的八个字,莫过于失而复得,死而复生。
顾霜霜跪在地上,都忘了起来,愣愣的望着和蔼慈祥的舅舅,脸上的泪都忘记了抹。
齐良翰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是伤心得不轻,过去把人扶起来,拍了拍她的肩头,为皇帝说了句好话,“这次,多亏陛下保全了我们。”
肩头沉甸甸的重量,让顾霜霜如梦初醒,她握住那双已经布了些褶皱的手,艰难的喊了一声,“舅舅。”
齐良翰应了一声,双双陷入沉默。
有时候,无言就是最好的表达。
等一家人收拾完情绪,顾霜霜的心才活了过来,看见江柔,少不得要跟人道谢,她相当真诚道:“多谢沈夫人了。”
张曼兰等闲的闲事不爱管,就算是皇帝找上门,她要是不愿意,也大可以一句‘不会’推辞过去,反正皇帝也不知道她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这一句谢,谢江柔,也谢张曼兰。
江柔自觉得受不起这一谢,便笑道:“贵妃娘娘言重了,如今,还是我们借贵府一避风头,该道谢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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