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不是,我没有。”苏沐棠痛苦地蜷缩在墙角,喃喃自语地否认着什么,双手痛苦地拍打着自己的头颅,冬日的暖阳透过窗纱柔和地落在她的脸上,却化不开她面上的痛苦和忧伤。
哪还有进门时的盛气凌人,以及质问王玉钗时的咄咄逼人。
“沐棠表姐,你没事吧?”王玉钗显然也被吓着了。
连门外的两个丫鬟,也是被一前一后苏沐棠的表现惊得一愣一愣的,全然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向他们靠近。
“呜呜呜,你们要干什么?”
门口的丫鬟,给张妈妈带来的大汉直接打晕,套上了麻袋,“夫人,这两个丫头如何处理?”
柳氏漫不经心答:“送庄子上去。”
王玉钗闻声转眸,见两个丫鬟被直接扛了出去,惊得合不拢嘴:“舅母,你这是要做什么?”
柳氏厉声吩咐:“把她也给我拖出去。”
王玉倒是识趣,没有反抗,自个儿往外走。
但就在她一只脚跨出门口的时候,竟被柳氏一把拽住了他的腕子,并被狠狠威胁:“今日之事,你若敢对外透露半个字,我保证你往后没有好日子过。”
王玉钗早就吓破了胆,当即点头如捣蒜,然后拔腿就跑。
柳氏走到窗前,她矮下身,熟练地似哄小孩般,有节律地轻拍着她因呼吸加重而起伏的背脊,哄温柔地说:“我们沐棠是累了,娘这就接你回府歇息。”
“我们沐棠什么都好,就是思虑过甚,你玉蝉妹妹是在她自己家里受伤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往自己身上揽了不是?”
柳氏的双眼为泪水所模糊,她望着跟前萎靡的女儿,再度想起沐棠第一次发作的光景。
那个时候,苏沐棠才刚从北疆回来,周身充满了野性,柳氏从未想过,这样一个她,会在她父亲再一次借酒发疯为她撞见后,霎时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柔柔弱弱,脸上一直挂着泪,从头到尾都在自责。
她说:“娘,都是我的错,我要是个男子就好了。”
她说:“娘,我要是个男子,就皆大欢喜了。”
为人母亲,听到自家闺女这般自责,无异于一把尖刀刺向心窝,没能替苏家生下儿子,是镇北侯府的劫数,与她何干,与她闺女又何干?
柳氏暗暗发誓,定要早日将沐棠推出镇北侯府这堆泥泞,否则再拖下去,等侯爷回京,势必又要再提让沐棠招婿延续血脉的事情。她已经困在这里十几年了,决计不能让沐棠为侯府奉献一身。
等张妈妈张罗着柳氏母女回了侯府,柳氏不放心听泉苑的口风,把沐棠留在了芙蓉苑修养,只得张妈妈和阿兰两人侍候。
阿兰询问柳氏,“夫人打算怎么处理张妈妈?”
张妈妈和刘妈妈皆是侯府的家生子,还是当初侯夫人亲自拨给柳氏侍候的,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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