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你可是酒醒了?”
凌云峰,林御医问起崔三这鞭伤的来历,方知是崔三醉酒过后,闹出了荒唐事,这才被不让须眉的苏将军,当场处以了极刑。
卷起袖子,正让林御医给其手腕擦药,崔三闻言也是一愣。
真要说起来,当时他是存有一丝理智的,他虽酒量不高,也容易上头,但喝到全无记忆的时候,似乎还没有过。
即便是当时苏沐棠欲要揭他的面具,他也并非全然不知,若是他有半分不愿,即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照样有办法让她进不了身。
但当时在逼仄的车厢里,她堪堪靠近,嗅到她身上那股绝无仅有的木香味,更待她自身摔了也只记得问他是否安好,他便情不自禁地想要将她禁锢在怀。
这是他的妻,即便他不记得了,即便两人还未曾相认,她还是会关怀自己。
但也不可否认,若是没有那酒水的作用,他还没有那样大的胆子,任由那个梦境当中的情绪肆意影响他的行为。
见崔三这番几分迷茫几分沉醉的模样,林御医手下一重,狠狠地一搓,竟是幸灾乐祸地道:“一山还有一山高,总算是有人能治住你了。”
崔三吃痛收回手腕,拿起药罐子自己涂抹,不甚在意地道,“那也是她不知我的身份,不然哪还敢对我甩鞭子。”
这话一出,可把林御医吓坏了,“你,你你,你让她看见你的脸了?你就不怕她去揭发你呀?”
崔三成日佩戴面具,自然不是为了好看,不过是不得已罢了。
他这张脸虽则长得如玉山之将崩,谁人一看不是暗自叫绝,女子只恨不能相嫁,男子只恨不是女儿身。但这张脸却是活脱脱得一张催命符,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为外人所见得。
即便是到了今天,算上他在临安的姑母及表妹,有一个说一个,知晓他本来面目的也只有如絮和林御医。
这也是为何林御医这般担忧。
崔三取下面具,往被鞭伤的鼻翼上抹了些白色药膏,淡淡地道:“别人我不知道,苏沐棠不会,再如何说,他也得喊我一声小皇叔。”
苏沐棠祖母玉荣郡主乃是先帝堂姐,这一声皇叔崔三自问还当得起。
他昔日在京城时,苏沐棠还未去北疆,一个五六岁的女儿家,孩子王似的,成天带着一帮勋贵子弟到处顽皮,甚至还捣蛋到了宫里。
对于没有母妃照料,又无亲近之人的他,更是毫无顾忌地多番戏弄。没事儿就从御花园的春华池掏些泥巴往他书案上扔,夏日时他的房间更是会多出许多鸣蝉,捉弄他跟前的太监那都是小事,最过分当属联合其他子弟叫他“呆子”。
至于他何时从“呆子”晋升成为皇叔的,那就是另外一个以暴制暴的故事了。
想起过往时光,林御医也是有些恍惚,“那时候她才多大点,如何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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