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已经出城了?”司马懿咳嗽两声,轻声问道。
他的老病倒也不全是装的。
否则也不会骗过李胜和其他人的眼睛。
盘踞在冢上的石虎,自然也会沾上些墓气。
“已出!”司马昭兴奋道。
司马懿微睁着眼,一缕精光落在司马师脸上,“你苦守多日的时机,为何不发一言?”
“曹爽必败,何须多言?父亲安歇便是,明日便可见分晓。”司马师面色如常,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父子二人谋划多日,到了此刻,一切都准备妥当,自然不需多言。
唯独司马昭有些茫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父子三人在屋中对坐,直至入夜。
等待永远是最折磨人的。
司马懿人老昏沉,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司马昭却坐卧不安,一整夜都不眠。
而司马师却如往常一样安睡。
正始十年正月初七,拂晓,司马父子三人走出病房。
阁廊上、圃园间,密密麻麻的站着青壮汉子。
服色不一、年纪不同,仿佛是市井中的人全涌入司马府中。
左臂上系着相同的红布,仿佛血染的一般。
虽然没有武器盔甲,但他们眼中的杀气、煞气、死气足以表明他们的心志。
尚在昏沉的司马昭顿时惊醒过来,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自己这兄长何时养了这么一群死士的?
司马懿也是眼中一亮,大笑道:“此子竟可也!”
司马师拔出腰间长剑,斜指天色未明的天空,“起兵!”
伴随这一声怒吼,洛阳上空的阴云更加剧烈翻涌起来。
父子三人兵发司马门。
司马门守军还未清醒便被控制。
此时蒋济、司马孚也堪堪赶来。
“武库!武库!”蒋济气喘吁吁道。
司马孚泪流满面,朝着皇宫的方向跪伏,“皇天在上,我司马氏不得已而起兵,只为拨乱反正,人神……”
“叔达大事要紧。”誓言还未说完,就被司马懿打断了。
蒋济弄来一辆轺车,司马懿上车之后却向司马师道:“同乘!”
司马师毫不犹豫的上车,扬起缰绳,“驾!”
两千余死士紧随其后。
皇城在西北,武库在东北,中间隔着大将军府。
司马懿司马师共乘一车,直奔武库而去。
但正月时节,洛阳拜访亲朋好友之人络绎不绝,也许是天意使然,司马懿、司马师的车驾正好被堵在大将军府之前。
司马师当机立断,跳下车挥剑驱赶人群。
此时大将军府敌楼之上,曹爽帐下督严世拉动重弩瞄准司马懿,却被副将孙谦拉住,“事未可知也!”
反复拉扯三次,重弩终未射出,而司马师驱赶了人群,死士护着车马冲过这道最后的关卡。
占据武库之后,三千死士披甲持刃,司马懿召来高柔王观,以司马孚、司马师守司马门,以司马昭领兵入永宁宫,求取郭太后罢免曹爽党
请收藏:https://m.bqg222.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