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
“答案不变,仍是天下四方。”刘瑾缓缓道,“只不过现在,先要着眼国家。”
杨之昂略微眯了眯眼睛,视线拉向窗外,道:“将来何以计天下?”
杨之昂本已对刘瑾的答案颇为满意,最后这个问题也不指望能得到什么更好的答复。
刘瑾却道:“不以侵略和统治,而贯通文伦常制,令天下融洽无间,来日方长。”
杨之昂倏然一怔,刘瑾又恭恭敬敬道:“为今情势逼人,还请老师教我。”
街巷间停留的人不多,商铺也都关门歇业,各自回家过年。挨家挨户都笑语喧哗,百姓走门串巷,分外热闹。街道上炮竹红屑,又有车轮滚滚,留下两道车辙。
杨之昂笑了笑:“太子想复出官员?”
刘瑾点头:“北伐之后,大批官员因关信举报而被贬。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有什么办法将有才识的调回来吗?”
杨之昂皱眉:“太子启用皇上亲自贬黜的官员,恐怕不妥。”
刘瑾也知道,但现在急需处理与西夏的外交问题,无论文臣武将……老的拿反战当借口推三阻四,年轻的又少有敢说话的,实在太缺人了!
“他们也没犯什么错,本就挺冤枉。”刘瑾对杨之昂说了自己关于关信主战的分析,“关信与辽人暗有往来,主战动机十分可疑。”
那些被贬的官员,简直都是被关信洗去的倒霉蛋。
杨之昂皱眉片刻,说:“恐怕不止,当年皇后出事前,关信曾暗示过皇储一事,对二殿下颇有支持之意。”
刘瑾一顿,没想到杨之昂会直接提起这事,这样也好,倒省去一番揣度。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其中晦暗曲直,只怕要更甚。”杨之昂道。
刘瑾之前也与幽朔讨论过,关信之所以是坚定的二皇子党,恐怕是因为刘玳更好控制,毕竟齐家较之当年的谢家,根本不值一提。
关信先助耶律贞称帝,有了这层关系,他若想造反,便顺理成章获得辽国皇室支持。
“他这如意算盘打得倒响。”刘瑾嘲道。
杨之昂笑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还不是栽到殿下手里了。”
“但恐怕……还未完全结束。”刘瑾蹙眉,与杨之昂说了西夏刺客一事。
杨之昂皱眉:“买凶之人都已被幽禁,杀手还来冒险行刺,何苦来哉?”
刘瑾想到赏乙被自己砍手、又被谢玖重伤,无奈摇头:“之前与那刺客很是纠缠一番,算是结下梁子了。”
刘瑾回到正题,说:“关信野心勃勃,父皇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将关信意图造反之事禀报刘彦,关信难逃一死,说不定还能解放一批被贬官员。
杨之昂猜到刘瑾想做什么,他沉思片刻,道:“他活着未必是坏事,当务之急还是与西夏的关系。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关信与西夏国相的通信,在里面做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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