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烟。两匹马在郊外原野上缓缓而行。
扎博格的马略微在前,绿影礼貌地拉开一段距离。他毕竟是格朗国的太子,身份尊贵。
她默默注视着他。那健壮宽厚的背影一看就来自异域,绝非越安国清秀的江南水土所能育出的彪悍人物。
是肩头伤口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此刻,她骑在马上,只觉浑身酸软无力。不过,扎博格带来的药膏的确有奇效,绿影清楚地感觉到先前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绿影姑娘,你去过格朗高原吗?”扎博格问,勒住缰绳,待绿影上前,与她并辔而行。
绿影摇摇头。“没去过。”
“有机会的话,我很想带你去我们那里到处走走。”扎博格说。
“很冷吧,”绿影缩了缩肩膀,说道,“我很怕冷。”
这并非托辞。绿影体寒,每逢秋末春初,就感觉手脚冰凉。
数年前,有一次她偶感风寒,病情逐渐加重,服了药后躺在床榻上睡着,醒来时小艾告诉她,她说了一句梦话,“娘,脚趾头结冰了。”
她看过名医,服了不少中药调理,却依旧不见效。直到有个老中医告诉她,这是娘胎里带来的寒症,治不了。
扎博格闻听,侧眼瞧着绿影,嘴角浮现出一丝暧昧的笑意,“怕冷没关系,我有办法。”
绿影听出他话中似有深意,飞快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高原有一种动物,身形像狸,却有着野猪的獠牙,额头有三道虎纹。”扎博格缓缓说道,“它常在极寒地带出没,见人袭人,见兽即攻,可谓凶猛之至,四五条壮汉也抓它不住,因它伤亡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提起它,人人忌惮,当地人称之为‘狿’。”
“狿的血是怯寒神药,但必须是尚未冷却的血,凉了效用立即减弱。最好是捕捉后,用粗大绳索捆起四肢,趁着它拼死挣扎之际,割断喉咙,当场即饮。以姑娘的身形体量,半碗足以见效。”
绿影怔怔地听着,想象着那血腥的场面,只感到喉咙发干。
“每年冬天,天气最冷的时候,我就带人去极寒地带寻找狿,”扎博格继续说,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它极难找到,而且相当狡猾,即便找到了也难以抓住。”
“你找到过几只?”绿影问,定定望着扎博格黝黑的脸。
扎博格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你应该问,我亲手猎杀过几只。”
绿影神色一紧,勉强笑道,“几只?”
“五只。”扎博格傲然回答,“整个格朗高原,就算最优秀的猎手,也未能超过这个数。”
绿影脸上露出钦佩之色,“殿下果真勇猛。”
“如果你随我回去,今年冬天,我一定亲手抓一只,带回来给你,用它的血为你调理。”扎博格说。
暮色中,绿影飞快地看了扎博格一眼,发现他并未看自己,而是望着前方说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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