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感到一阵头疼,踌躇片刻,王翱开口劝道。
更何况,于谦在奏疏当中,将地方的状况形容的残破不堪,动乱不已,初初读之,说一句亡国之相都不过分。
就算他自己能够谨言慎行,可底下具体执行的人,难免会有不周到的地方。
“陛下圣明英断,宽厚仁慈,臣等之幸也!”
既然杨杰传信来的时候,天子能够审时度势,最终决定只是加以威慑,便说明天子仍旧对局势有着清晰的判断。
可说到底,还是那句话,整饬军屯,事务庞杂繁多,就算是于谦,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毕竟这是改革,触动别人利益的事,即便是于谦,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所有手段,是没有一点问题的,最多,他也只能保证自己不被抓住大的把柄。
“先生所言,朕自然明白,整饬军屯的大政庞杂,而且,触动各方利益,容易遭受攻讦,这是难以避免之事,于先生的品性,朕自然是信得过的。”
“如今,边境诸镇,经金尚书呕心沥血,已厘清诸事,若非有此变故,半月之内,当能回京复命,山西,陕西等处,杜宁刚刚到任,也需一段时日。”
“何况,边事一道,于少保乃个中行家,其谏言亦是为社稷国家考虑,恳请陛下切勿生怒。”
但是,问题就在于,如今于谦远在湖广,他并不清楚天子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臣等不敢。”
这话客气的,简直不像是皇帝说出来的话。
这是夸人的好话吗?
他他他他他……
别的人不清楚,但是,那天议事,王翱和俞士悦都是在的,所以,他们很清楚天子的态度,其实实际上是不打算开战的,现在的朝野上下种种流言,乃至是兵部,户部,宣府的一系列行动,都不过是造势而已。
听听天子说的什么话?
可是,镇平王就是躲着不肯交田,无奈之下,于谦才派人强行接管。
一边说话,天子一边挑挑拣拣,拿出了好几本奏疏,然后命人递了下来,给王翱和俞士悦看,好证明他所言非虚。
别的人不知道,但是,朝中重臣几乎都心知肚明,如今天子,对于太上皇的态度,颇带着几分轻蔑瞧不起。
就刚刚天子说的这些事,他们都清楚的很。
为了让唐王露面,于谦亲自在王府外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实在没了办法,才闯了进去。
‘强夺’倒是真的,但是,在此之前,于谦已经命人将所有的田契,以及其流转过的户主,都清清楚楚的查验过一遍,并且数日派人送到镇平王府。
看着天子一件件的开始数,底下的王翱和俞士悦二人脸上苦笑之意越来越浓。
就于谦的这份奏疏,怕是谁看了,都得生气。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的道理,朕还是懂的,二位先生不必担心。”
“陛下,首辅大人所言甚是,于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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