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突兀。
也很怪异。
傅城很反感跟她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那是刻意摆出来的厌恶,单手抓住她的手腕轻易拽下来狠狠甩掉。
“夏色,你就别他吗来恶心我了。”
看上去绝对不会做出缠人这种事情的大小姐居然再次抓住了他的手,甚至拿起桌上的豆浆。
“不吃就算了……那喝豆浆吧。”
砰——
豆浆被人火大地挥开,一把砸到了破旧的墙壁上,一道乳白色的液体从塑料杯中喷溅而出。将本来就不整洁的墙面染得狼藉一片。
“你今天还真有意思?”傅城瞥了眼被砸飞掉在地板上装着豆浆的塑料杯,又将视线重新飘回她身上。
“在跟我示好?你忘记之前是怎么提醒我的了吗?大小姐忘记我可不敢忘。”
就算昨晚见了夏家那群人又怎么样?
眼前的这个少女在他眼里依旧是可恨得让人恨不得撕碎。
与其说是撕碎。
不如说是,想将她杀死,把她身体里天生携带的夏家血液全部抽出。
那些和夏儒生还有余茉有关的全部拔除,留下令人沉迷的躯壳。
那样子的她,没有思想,没有情感,就是一具好看的、叫人赏心悦目的肉/体,可以无所顾忌的接近,抚摸,尽情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真想将她杀死。
傅城走下楼道,却看见楼道旁边停放了一辆碍眼的警车,又是那个警察。
那个少年的身形顿了顿,嘴角撩起一抹讽笑,当和那个青年男警官擦肩而过时,那个警官打着电话。
“夏色,你下来吧,今天我妈又多做了些肉包,哈哈哈哈,她现在总是念叨你,就怕你一长身体的小孩不懂照顾自己。”
阴沉沉的少年头也不回的走了。
傅城身无分文,这个贫民区距离他家还是有那么一段距离,早上的贫民区路边和平时的街道截然不同,仿佛死城一样,廉价的风俗店都紧闭门窗,偶尔见到路边躺着几个醉汉,身边是恶心的呕吐物。
他的胃痛得厉害,神经也紧绷得犹如一根弦般,浑身都是痛,这种痛楚让人感到心浮气躁,胸口闷沉沉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一样。
走着走着,总觉得背后似乎有股不自然的视线一直在跟随自己。
傅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很意外地看见那个少女拎着一盒东西跟在后面,那盒东西似乎被人精心打包过,粉蓝色的包袋看上去无比刺眼。
傅城觉得自己的火气简直到了临界点,濒临爆发的边缘。
他加速脚步,越来越快。
可是后面的脚步声也随之加快起来,当路过一条批发卖衣服的街道,人来人往的过道之中,他终于爆发了。
“夏色,你二叔说的果然没错,你他吗就是贱!就是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
少年将少女拖入肮脏的小巷中,大力地握住她瘦弱的双肩一把砸到墙面上——
他们身高差距很大,傅城的眼里闪烁着无可遏制的怒火,她简直就是有病!
以前那高贵的自尊骨气都去哪了?!
什么话都说出口了,她为什么还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任由他侮辱?
周围变得一片死寂,好像瞬间落到了冰点。
少女脸上是难掩的疼痛,看上去可怜至极,当听见他恶毒地说着锥心刺骨的话时,她眼里流露出来的伤害很快就被立即垂下的眼皮给遮挡住,矛盾又倔强,也不知道在逞强些什么。
“傅城,我疼,你放开我。”
她的头颅压得低低地,从傅城的角度只能看到那纤长浓密的睫毛不安地覆盖在眼窝处,就像美丽的蝴蝶般,时不时颤抖着。
“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和你好好相处……我想对你好。”
对他好?
很讽刺呢。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夏色,你说你是不是贱?”少年眼里的黑气几乎要弥漫全身,“怎么,难道跟你结盟就代表了我们不是仇人?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她耳边俯下一道黑暗的阴影,炙热的呼吸暧昧的摩擦着敏感的耳垂。
“毁掉夏家……包括你。”
你难道忘记我的誓言了吗?
居然说出想要对我好这种话。
该相信吗?
黑化男主的心切开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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