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不了什么了,过几天再说吧。要是一个星期,不,一个月内,姓孟的还不回来,我就挨个把你们炖了。”
话音刚落,他身后传来一声嗤笑,随即有人开口:“我看红烧也行。”
赵维宗愕然,回头,正是春水。他站在门口,背着个巨大的旅行包,神色疲惫,笑意却明朗。
看着这久违的笑容,赵维宗半天都说不出话,终于憋出一句:“烤乳鸽也还不错吧?”
“可惜吃不着了,”孟春水说着慢慢走近,“姓孟的回来了。”
“还真有点可惜,”赵维宗不去看他,而是望了望天,“那我只能给奶奶炖鸡汤了。”
“你在生气。”
“我?我为什么生气,谁惹我了?”
“我。”
“恐怕没有,”赵维宗扭过头去,看着地上白鸽,“你也没生我气吧?”
“鸽子当然生气,你都要吃它们了。”
“我——”赵维宗无奈道,“我还以为你刚才是认真的。”
然后他把头转回去,想看看孟春水,却突然被紧紧抓住了手腕。这突然的举动搞得他浑身一震,大叫道:“你干嘛?”
约莫是他这反应太大,四周一地白鸽惊起,乍然飞入天上赤霞。
孟春水叹了口气,把他拽到自己身前,递给他一个磨砂塑料的包装袋:“拆开看看。”
竟是一件宝蓝T恤,上书oasis五个字母。
“上回你那件不是被猩猩给挠坏了吗。”见赵维宗攥着衣服一角,痴痴发愣,孟春水小声提醒,“我托鼓楼琴行老板带的。”
“你记得还挺认真……”
“我刚才也是认真的。”孟春水接上话茬,缓缓道,“事实上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琢磨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昨天晚上就到北京了,一直没回来,是因为该想明白的东西没想完,所以没法跟你说清楚。”
“你现在想明白了?”
“嗯。”
“那说说看吧。”
“不行。”
“怎么不行?”
“我得收拾一下,衣服三天没换了,脸也没洗,这不是说大事该有的样。”
赵维宗终于笑了出来,看着那人匆匆进屋的背影,他恍惚间觉得那个天天涂防晒霜的、鲜活的孟春水回到了自己身边。
很快他就从里屋出来,换了件清爽的浅绿色衬衫,头发也梳得整齐了。
赵维宗等他开口。
孟春水吸了口气,道:“下面的话,我希望咱们都能平静地说,平静地听。首先,和一个人在一起,喜欢只是一种必要条件,并不充分。这点你认同吗?”
“基本认同。”
芈何芈。“我从没有过喜欢一个人的经历,所以遇到你时,那种感觉是陌生的、未知的。我为此感到惶恐。但同时又无法像我想的那样,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于是只能一边想要对你好,也想你对我好。一边想这些都是幻觉一样的东西。”孟春水停顿片刻,“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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