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他家那小破院儿要拆了?我咋不知道?”
秦萧然的眼神有点复杂,“一个欠债的而已,家里拆迁也得告诉你?”
从刚才开始秦萧然就觉得不对劲了,崔好歹是他大伯身边的头号打手,有时候身份更是相当于二当家,这
松和堂虽然归他管,但手底下捏着百十来个老赖呢,这么个小孩儿还轮得着他上心?
而且那小孩儿刚才说了,秦爷照顾他。
搞笑呢,秦萧然活了快二十年,除了他大伯母他就没见秦宇照顾过谁。
要不说他心理阴暗呢,这寻思着寻思着,秦萧然就寻思到有点龌龊的地方去了。
刚才那小孩儿长得挺好,难道他大伯老了老了,还想
老牛吃嫩草,这人也不是没干过这事儿。
崔就是个缺心眼儿的,除了一身功夫其他的啥也没有,自然也没看出来他家小秦爷那点花花肠子。
“哎,不成,我得赶紧绐老孙打个电话,这事儿他不应该不知道啊”
秦萧然挑眉,“孙叔?”
“对啊。”
崔一边扒拉手机一边叹气,“害,老孙不看上那小子他妈了嘛,磨磨唧唧好几年都不吭声,兄弟们都快替
他急死了,现在好了,人家要真一拆迁搬走了,出了他的势力范围,我看他还不急上树了!”
秦萧然:“”
原来是这样。
好吧,他先为自己的龌龊默默忏悔三秒钟。
老孙也是秦宇手下的老人儿了,四十来岁,挺憨厚一人,老婆死了快二十年了。
就一个女儿,前两年结婚了,老孙也是该给自己找个伴儿了。
既然老孙有这个心思,秦宇肯定不会为难苏家母子,那钱说是让慢慢还,估计也是还不还都无所谓了,真
成了的话,就当秦家给兄弟置办的彩礼钱了。
这么想着,不知道为什么,秦萧然心里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哎,那小孩儿欠了多少钱啊?”
“本金不到一百,十年利滚利,一百来万吧现在。”
秦萧然有点惊讶,“他补天了欠这么多钱?”
那小孩儿看着也挺乖的啊。
“害,你别说,也是个可怜孩子。”
崔给关二爷面前的香炉换了三炷香,又拜了拜。
“钱是他老爹欠的,结果自个儿赌痛快了,嘎蹦一下没了,老婆孩子跟着受一辈子罪。”
秦萧然坐在红木椅上,沉默了片刻,指尖轻轻抚着青花瓷杯的边缘。
虽然他身体里流的并非真正的秦家血脉,但秦萧然有时候觉得,自己和大伯老爸真挺像的。
天生情感偏颇,对于除亲人挚友以外的人,几乎没有同理心。
但感情的分量是一样的,只是他们把爱都给了该给的人。
可很奇怪的。
他居然有点心疼那个背着画板的小孩儿。
真的奇怪,他可是个看见街边苦苦乞讨的乞丐和水滴筹里瘫痪在床的幼儿都从来无动于衷的人。
他就是个没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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