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别了一枚彩虹颜色的发夹,其实很土,但仓促之间,丛林外的杂货店里,他也实在挑不出什么精致的礼物。
最终,塔莎牵着舅舅的手,抽抽搭搭上了快艇,引擎发动,远去的快艇颠簸在波涛上,盛满了月光。
木代长长吁了口气。
已经是半夜了,除了偶尔擦肩而过时的车声,车外安静的近乎不真实。
木代说:“听得出,你很喜欢塔莎,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去澳洲看她。”
罗韧没有说话,胸口忽然剧烈起伏,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发颤,过了会才说:“还有不短的路,木代,你睡会吧。”
也好,讲这些,很分他的神,她睡会,也许,他也能歇会。
木代从车后座拿过毛毯盖住身子,说:“我只打会儿盹。”
可是眼皮一阖上,像是有千斤重,沉沉的再也睁不开,身子随着车子轻微晃动,做的梦也一直在晃,像是隔了层雾。
看见塔莎,咯咯地笑,脑袋上十好几个支楞的小辫子。
看见月色下的罗韧,眉头微皱,眼眸中跃动出篝火的影像。
看见那舞女,喜滋滋捧了钻石项链在看,而她身后那个窈窕绰约的影子,正伸手缓缓握向桌上的刀
忽然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驾驶座空着,车子已经停下了。
木代茫然的坐起来,伸手揉了揉眼睛,天还没有亮,左右看看,车子停在一个小山坡上,往前看,罗韧站在坡:“别动,别看我。”
木代下意识点头。
知道消息的时候是在酒吧,挂在廊柱上的老式电话机忽然响个不停,酒保过去接电话,然后握着话筒,目光在酒吧里逡巡,最后落在他身上。
罗韧接了电话。
猎豹在那头笑,说:“一直知道有个跟我作对的人,原来就是你啊。”
他听出猎豹的声音,眼前忽然闪过那杯璀璨如星云般的北极光,那朵近乎泛着珠光的玫瑰,最后定格在床头下滴的血上。
话筒里,传来塔莎挣扎着哭叫的声音:“爹地,爹地救我。”
罗韧的血涌上脑袋,问她:“你想怎么样”
“听说,你原本是打黑拳的”
猎豹要罗韧打一场黑拳,在她的场子里,她下了注,买他能挺三十分钟,他能让她赢,就把塔莎还给他,让她输了,也把塔莎还给他以另一种形式。
罗韧同意了。
时隔经年,再次踏上泛着血腥味的拳台,环形的围场欢声雷动,他看到被保镖簇拥着坐在围场黄金位置的猎豹,身材窈窕,穿黑色英伦装,优雅的带半纱的复古呢帽。
像那晚在酒吧一样,和这个拳场格格不入。
组织者对着大喇叭狂热呐喊:“接下来,让我们欢迎迎战者,拳王休曼”
欢声雷动,多么相似的场景,有人从另一侧通道走出来,泰国人,体重90公斤,皮肤黝黑,赤裸着的上身块块肌肉垒起,形如硬铁。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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