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信息报平安,到哪了,睡哪了,听见没”
“听见了。”
“每天”
终于卡壳了,找不出话来说,恨恨瞪他两眼,松了手,扭头就走。
罗韧一直目送她背影消失,然后低头,看到心口的位置,衣服被她拧的皱巴,于是伸手去抚,怎么也抚不平。
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儿啊,这小丫头。
回到车里,看到一万三单只胳膊抱一只山鸡,炎红砂捂着鼻子坐的远远的,嘀咕说,有味儿呢。
让他的车子,悍马,载一只鸡这不是家禽贩运车干的事儿吗
罗韧皱眉:“让这鸡坐我车”
那只山鸡好像知道是在说它,小眼睛里流露出几许惆怅黯然,外加羞涩。
一万三说:“随便,要么就让这鸡跟着车跑,只要它跟得上,我没意见。”
炎红砂探出头来,梗着脖子看车:“木代,心真的不安的话,去庙里多烧些香火,多捐点钱,跟雯雯多说说心里话。”
住处不远是个观音道场,荣济寺,人不多,清静,也不收门票,所以木代常常去。
那天,她照例跪在黄锦蒲团上,仰头看观音菩萨,菩萨面目慈和,细长的眼眉,观之可亲,木代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絮絮叨叨跟菩萨说话。
菩萨,我这个人是有罪的。
又梦见雯雯,她也不怪我,还递纸巾给我擦眼泪。她越这样,我就越难受。
我要是会武功多好,学到厉害的本领,就能把雯雯救下来了
犹记得当时是下午,斜斜的微暖日光透过木格窗棱照进殿堂,在地上打下一个个菱形的格子,院子外头密密植着竹子,风一吹,竹叶竹竿蹭到一处,沙沙的响。
一脸眼泪的抬头,看到佛堂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是个像菩萨一样,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头发花白,但整齐地绾了个髻,发上插一支老银的梅花簪,坐着木质的轮椅,膝盖至腿脚处,盖一块蓝呢布。
那就是梅花九娘。
木代以为是来上香的,怕自己跪着碍事,抹一把眼泪站起来,没精打采地出去,一只脚刚跨到槛外,梅花九娘忽然问她:“小姑娘,是不是想学功夫啊”
曹严华嘴巴张的能塞两个鸡蛋,一百个不相信:“哪有这样的事,你是不知道拜个好师父多难,还有主动上门的”
木代说:“我师父是个很讲缘法的人。”
“她说,那之前只收过我大师兄郑明山一个徒弟,但是我大师兄并不是很喜欢轻功,而且又总在外跑,格斗搏击,样样都掺和,于师门功夫,反而不是很精。我师父出于某些考虑,想收个关门弟子。”
“师父到昆明,去了一些武校,总觉得不合适,要么资质不好,要么就是家里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她。她说,她也是偶过荣济寺,知道是观音道场,触动心事,所以进来,顺便也想求菩萨保佑她找到合适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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