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聂绩那一房的庭院正堂时,只见聂垣和聂桓二人乖顺的垂手立在一旁。中央跪坐着一名身着绸衣的中年男子,其脸型狭长,面色略黑。
“孩儿拜见仲父,问仲父安。”聂嗣俯身行礼。
“唔,伯继来了,坐吧。”
“谢仲父。”
待聂嗣安坐,朝着聂绩微微低头道:“孩儿此番回来,闻听仲父忙于政务,故而未去栎阳问安,还望仲父恕罪。”
“无妨。”聂绩道:“华阳郡政务繁巨,这些日子我奔走各县,你若去了栎阳,也未必能寻到我。”
“多谢仲父不怪。”
聂绩道:“将你唤来,乃是为了昨夜掌嘴刘涂之事。他们二人虽已说清楚,可我还想听听你的。”
闻言,聂嗣将昨夜的事情如实说出来。
“父亲,孩儿没撒谎吧。”聂桓在聂嗣说完后补充一句。
聂绩没看他,眉头蹙了蹙。
见此,聂嗣问道:“仲父,可是那刘氏前来寻衅?”
“寻衅?”聂绩冷笑,“刘歆倒是有胆子,但是他奈何不了我。不过暗地里做些鼠辈勾当罢了,上不得台面。”
聂嗣保持沉默,华阳郡官吏的斗争,他不太清楚,不好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过他有点奇怪,仅仅是为了验证聂桓说的话是否真实,就将自己唤来,这也未免太无聊了吧。
“对了伯继,此番你回来,我恰好有件事情交给你去办。”聂绩道。
‘果然是有事情。’
“仲父吩咐便是,孩儿定不推辞。”
“好。”聂绩缓缓道:“你自丹水归来,想必是知道灾民之事。雍州与荆州之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太守为防灾民涌入雍州,故命我在华阳郡集粮,有备无患。眼下,我已在杜城设立粮仓,为防生变,你可去替我看管粮仓。”
聂嗣稍稍一楞,旋即道:“仲父,孩儿尚无官身,如何能去看守粮仓?”
碰。
一枚铜印落在案几上。“前任杜城县尉犯案,已被我正法。我已向太守举荐你为杜城县尉,太守已首肯,执此铜印,你可立马上任杜城县尉。”
嘶!
好家伙,这就是朝中有人的便捷么,起步就是县尉。
聂嗣问道:“敢问仲父,杜城粮仓,目下有多少储粮,县卒几何,周边可有盗匪?”
闻言,聂绩眼中掠过一丝赞赏。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县尉之职砸晕脑袋,思路清晰,知道摸清基本情况,不错。
“储粮五万石,县卒百余人。周边有几股小盗,不足为虑。”
‘这不就是去镀金的么。’聂嗣暗想,‘县卒百余人,看样子杜城只是小县城,五万石粮食倒是重要,不过几股小盗,据城防范,基本无忧。’
不过,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既然如此,孩儿领命,定不负仲父所托。”
见此,聂绩颔首,旋即看向聂垣兄弟俩,“你们随伯继一同前去,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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