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又是一声叹息。
罢了,罢了。
多少
次了。
自己总是这样自找没趣。
欧阳天佑自嘲地笑了笑。
她真的觉得自己特别搞笑。
既然七年前都已经幡然醒悟,决定不再强求。
如今这样的怒气冲冲算是什么啊?
……
“娘亲?你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一回到柳府,桑儿迎上来,小心翼翼地问。
欧阳天佑看着桑儿关切的脸,心中愈发酸楚。
如今桑儿都七岁,自己还这么没完没了的做什么?
好生做好桑儿的娘亲,不比什么都强吗?
而且,她永远都不必担心,桑儿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桑儿身上流着她的血啊。
桑儿永远都是她的
……
“没有,桑儿,娘亲很好。”
欧阳天佑将桑儿紧紧地拥入怀中。
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到这时候才渐渐心安下来。
那天晚上,一家三口照旧在偏殿用膳。
桑儿一看到鸡丝百合粥就眉开眼笑,一边喝着粥,一边和欧阳天佑交谈着。
自然聊得都是欧阳天佑和柳阡阳今日入宫的事情。
这一次,桑儿因为要温习功课的缘故,所以没得空进宫,自然好奇得不得了。
但是桑儿虽然年纪小,却也已然了解父亲的脾气,所以平素也不大敢在柳阡阳面前多言,自然问的都是欧阳天佑。
欧阳天佑一边给桑儿剥着虾,一边跟桑儿柔声说着。
桑儿一边喝着粥,一边不时点点头。
……
“舅母生的小表弟好看么?”桑儿听着听着忽然问道。
“好看得很。”
不等欧阳天佑回答,柳阡阳却忽然开了口。
欧阳天佑正剥着虾的手,蓦地就是一僵,随即也恢复了正常,仍旧低头剥着虾。
“怎么个好看法?”桑儿见柳阡阳开口,自是喜滋滋的,赶紧扭着头问柳阡阳,“竟比桑儿还要好看吗?”
柳阡阳蓦地就笑了,伸手抚了抚桑儿的发,一边柔声道:“如何能跟桑儿比?”
“呵呵呵。”桑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地就着欧阳天佑的手吃了虾。
……
那一夜,柳阡阳没有宿在寝殿,而是宿在了桑儿的卧房。
那一天,似乎柳阡阳的兴致就特别高。
用了晚膳之后,还带着桑儿去后花园里逛了大半个时辰才出来。
天擦黑的时候,欧阳天佑切好了蜜瓜送到暖阁。
柳阡阳和桑儿正在软榻上嬉闹。
柳阡阳鲜少有这样的时候。
欧阳天佑看着柳阡阳抓着桑儿的脚不停地挠、桑儿又笑又叫。
欧阳天佑心里面不由得欢喜。
……
桑儿流的浑身是汗,便就窝在柳阡阳的怀中吃着蜜瓜。
柳阡阳很细心地一块一块送到桑儿的口中。
桑儿笑得灿烂。
柳阡阳也是一脸笑容。
……
后来柳阡阳亲自给桑儿洗了澡。
然后父子两个就睡下了。
欧阳天佑一个人躺在雕花大床上,心里却并不孤寂。
睡得很香。
……
只是当她不放心桑儿,要过去看一看的时候。
却在桑儿的门外停住了脚。
桑儿房中蜡烛还未熄灭。
那晕黄烛光显得格外馨香温暖。
那房中传来的声音也是柔和万千。
……
“桑儿,再给爹爹背一遍。”
“可是刚才桑儿已经背了一遍了,而且在后花园的时候,桑儿也背了一遍,爹爹为什么还要听呢?”
“可是爹爹就是想听桑儿背书呀。”
“那桑儿换一篇《木兰辞》吧,总是背那篇《陌上桑》,桑儿都腻了,爹爹好不好?”
“可是爹爹偏偏就喜欢那篇《陌上桑》呀。”
“好吧好吧,那桑儿就再背一遍。”
……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
桑儿的声音清脆婉转,像是夜莺一样悦耳。
但是欧阳天佑伸出的手却僵在那里。
【大家早上好~~又是礼拜五~欢呼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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