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就算他能成功唤醒这些记忆,这就算把我唤醒了吗?
只要回复那些记忆,我也许还是那个世人崇拜的天才,但我却不再是我。
记忆不等于是人格,记忆不等于是灵魂。没有了这些东西,光有那些死板的数据有什么用?
现在的我不过只是一段残念,我的灵魂早已残缺。所以哪怕我真的能占据你的身体,那个也不是我哥哥想找回来的摩根。”
听摩根再次说到他的哥哥,唐的心头不由得一紧。
在踌躇了一会儿后,唐最终还是告诉了他那个噩耗。
“你的哥哥在前段时间被杀了,方舟会的人在维比尔雪山上刺杀了他。”
“我那可怜的哥哥!没有我,他真的不行啊。”
听着这个噩耗,摩根先是呆了一呆,随后他就露出了苦笑。
“唐,感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按照我还留存的记忆,在我听说这样的消息后,我就该露出悲伤的神色。
我甚至还清楚记得,该如何控制脸上的肌肉表现出这种感情,但是我却不记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亚历克斯也好,其他人也罢,现在他们对我都只是一个单纯的名词,不再有任何附加的意义。
唐,我失去的是感情,这是任何记忆移植手术都找不回来的。这样的我就算又活过来了,又怎能算是人类?”
说到这里时,摩根已经十分激动,而唐却是更加沉默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和摩根大战一场的,没想到却等来了这个答案。
“唐,今天能你说话,我很愉快。
在这过去的三年里,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待着,这实在是把我憋坏了。
前几年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封闭,所以他每个星期都会抽一个下午来陪我。
他会坐在你现在的那把椅子上,和我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那时候的我还有些嫌他烦,现在想来真是不该啊。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了,他已经不在,而我也即将消散。
唐,我知道我们对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所以我代亚历克斯向你赔礼了。
我的那些东西全都留给你,我知道这不足以补偿你的损失,不过还请你务必接受。”
突然听摩根这么说,唐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时候的他才注意到,他眼前的摩根正在逐渐虚化。这个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一阵烟,就要彻底消失了。
望着眼前这个人,唐发现自己的愤怒竟然无处可以发泄。
他们毁了自己,但也造就了自己。亚历克斯已经死了,而摩根也快了,难道他还能把他们再多杀一遍?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之际,一阵激烈的咣咣声突然从右边那扇门后响起。
现在的这里是唐精神世界的投影,所以他和摩根都在这里,而那只污染了神经调整仪的黑色风暴异魔自然也在。
摩根选择了自行消散,从此不再与唐有瓜葛,但那只风暴异魔会愿意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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