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半点都不见醒。
当纱布解开,医官小心翼翼的擦净伤口上的药粉时,李承志眼神一凛。
伤口呈扁平状,约有半寸。应是被肝积水浸泡了许多天的缘故,有些浮肿,像是小孩的嘴一样往外翻着。
皮肉稍嫌干硬,且透着一种奇怪的颜色:皮是白色,就跟刮光毛的猪皮一样。约一分以下就是脂肪,薄的可怜,近似半透明。这也赖于皇帝饮食清淡,极少食肉,更不喜油腻之物。
诡异的是,再往下的肌肉层,竟也呈白色?
就跟解冻后,泡在水里的猪肉一模一样,至多稍稍有些暗,连粉白都达不到。
乍一看去,比当日胡保宗那似是被狗啃了一样的伤口不知好看了多少倍。而且还不用想方设法的止血,但李承志越想越不对,越看越觉得,这该是一具死人的尸体才对。
血呢?
隐隐记得当日遇刺后,皇帝好像也没流多少血?
而且这都已七八日了,伤口为何无半点愈合的迹像?
若论医术,说李承志是半吊子,都算是夸他。一见此状,他顿时就有些坐腊。
看他满脸惊疑,徐謇与王显对视一眼,皆是暗暗叹气。
瞅了瞅皇帝,看其睡的深熟,王显低声说道:“赖你指点,若只是缝合皮肉,我与徐师皆能照猫画虎,学个七八成。
但陛下肝火太旺,气血过虚,无血气滋养,便是将这伤口缝了也是无用。且不知为何,陛下腹中这怪水屡生不止。故而我才与徐师商议,先行包敷,等你醒来再做处置……”
只是皇帝气血太虚的缘故么?
如果只是肝的问题,即便血气再虚,也不可能肚子上破个洞,却不见流血?
再者,这都七八天了,皇帝体质再弱,也不可能伤口一点都不愈合?
而且连伤口的皮都硬了?
李承志心里一动,想起了前世处理过的一次安全事故:面点师的手被卷进了活面机,骨头都出来了,却没流多少血。后来才知道,病人长年肾病,已到高凝的程度:大致就是就是血一见风,就会急速凝住。
见他沉思不语,徐謇又说道:“还有一桩:伤的如此之重,但陛下却无多痛。老夫行医一甲子,实无见过此症,不知李侍郎可知何故所致?”
感觉不到痛……皇帝当天好像也这么说过?
如果刺到的是死肝,自然感觉不到痛,但肚子上呢?
这可是直接被刺穿了……
心里一沉,李承志低声喝道:“掀起陛下胫衣!”
不知其意,但王显照做,将元恪的裤管卷了卷。
果不其然:干瘪青黑的小腿上,就如蚯蚓一样……
李承志嘴里阵阵发苦:他虽是半调子,但至少经过培训,且见过不少,知道些医理常识。
哪是什么气血不足,才导致伤口久不见愈合?
这分明是肝病太重,又引起了肾病,导致高凝。而且已到了极高危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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