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好使多了,只是鼻子堵得严严实实,难受。
意识完全恢复过来的第一时间,他睁开眼。
床头靠着的男人正在专注的看书,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光芒斜照在上半身,透过白衬衣甚至将白皙的肌肤都照得反光。
肌肤外似乎有淡光朦胧地笼罩着,薄薄的一层,像是水光,又像是雾光,目之所及,梦幻得异常。
陆也睁开眼的动作很细微,并没有打扰到专注的男人。
他能清晰地看到近在眼前的秀手捧着书脊,另一只手轻轻地翻书。
此刻陆也的角度无法看到傅承淮的面容,但他却沉浸在这种安详静谧甚至于温暖的氛围中。
傅承淮感觉到陆也的呼吸改变了节奏,立刻合上书,低头俯视他道:“醒了?还难受吗?”
声音是说不出来的平和温柔与低沉,仿佛轻轻柔柔地抚摸陆也脆弱的内心。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被人这样好好关照过,他温顺地道:“不难受了。”
鼻塞比刚才更严重,陆也的说话声嗡嗡的。
傅承淮将书丢在床边,起身去叫阿姨送东西,口中道:“起来喝点温水,一会儿喝粥。”
陆也呆呆地看着他白衣黑裤的修长身影,大脑似乎停滞了一下:所以他一直守着我吗?
他不是很忙的吗?
晚上没有应酬吗?
今晚不回去了吗?
陆也又模模糊糊地想:为什么我这么想看到他?
刚经过一场高烧的大脑无法立刻给出准确答案,但随着傅承淮转身回来,心情莫名飞翔起来,疑惑被清风吹散,消弭于无声。
傅承淮扶着陆也起身,喂了温水,又一口一口地喂了香喷喷的小米粥。
他就坐在床边,手捏着瓷勺递到陆也嘴边时,陆也几乎都不敢相信他在喂自己吃东西。
黑漆漆的,漾着水雾的眼睛一直看着傅承淮,毫不避讳。
傅承淮手背探他的温度,遗憾地摇头,微微勾着的嘴角翘起来,轻笑道:“一定是发烧烧坏了。”
陆也忙才不好意思地收回眼神。
他不能告诉傅承淮,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生病被人这么用心的照料。
以前在孤儿院也有人会照顾,可是周围的孩子很多,看护就两三个人,他根本没有体验过这样被人一心一意关照着;后来和孙星搭伙住在一块……好像再也没有发过烧,生过病。
自从自己跟杂草一样活着,好像病痛都不找自己麻烦了。
陆也懊丧的想,自己命贱吧,日子过得好一点就能在大夏天的感冒发烧。
傅承淮就看着他的脑袋耷拉下去,眼神也暗淡不少,他道:“怎么了?一会一个样。”
碗里的小米粥喝得差不多,傅承淮将碗递到柜子上,拿起湿巾伸手要给他擦嘴。
陆也惊慌地避了一下,抬手抽过湿巾,小声道:“我可以自己来的。”
“嗯,那你自己来。我回去了。”傅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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