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跟他平时吊儿郎当说话的样子是天壤之别。
他的手极其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就像他的个性一样清冷又坚硬。
他手里拿着手机，时不时停下来思考一下，但几乎不用在草稿纸上试算，很快就选出了答案。
过了有一阵，黎灿才察觉到身边有个小迷妹盯着他看了半天。
他思考完最后一道题，选了个c就交了卷，然后转过头来，一手按在她的头上，勾起唇角问道，
“怎么了？”
澜星看到最后一道题是力学题，不过她连题目都还没读完黎灿就已经选完了，于是问道，
“你做题有什么技巧吗？三长一短选短？三短一长选长？”
黎灿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微眯着眼睛问道，
“那要是一样长…”
“那就选c。”
黎灿：“…”
他收起手机，一只手肘撑着桌沿，身子前倾，神色清冷地问道，
“你打算靠这个口诀考上700分？”
澜星眨了眨眼，不带一点儿犹豫地否认了，
“那当然不是。”
黎灿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拥有一个可爱女朋友的希望又回来了。
然而安心不到一秒，澜星又飞快补充道，
“科学为主，神学为辅。就比如为什么遇到不会的选择题，正确答案总是c这件事吧，科学就很难解释得清…”
黎灿：“…”
他微微磨动了一下后槽牙，差点被她气笑了。
澜星见他不说话了，于是顺势把头趴在了桌上，埋在臂弯里问道，
“黎同学，你想过以后的打算吗？”
黎灿侧头看她，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淡淡回答道，
“以前想过。”
澜星咦了一声，好奇地追问道，
“你以前是什么打算啊？”
黎灿几乎没有怎么想，自然地回答道，
“拿个奥物金奖，保送清大物理系。”
澜星又哦了一声，继续问道，
“那现在呢？你改变想法了？”
黎灿眼眸低垂，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声音有些低沉又沙哑，
“现在我得先知道你的打算，才能做决定。”
澜星怔愣了一下，脑子里有一瞬变得空白。
她自然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没有想到两人连关系都还没确认，他就已经把她加入到了他未来的规划里。
少年的脸正对着奶茶明亮的玻璃窗，窗外明媚的冬日暖阳挥洒了进来，给他的脸上打了一层薄光，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柔和温暖。
澜星抿了抿唇，坐直起来，两人的目光一对上，她就觉得自己又被他盯得脸上发烫。
沉默了两秒，澜星有些沮丧，
“可是我还没有想过将来。”
她这话并不是敷衍他，而是真的觉得自己除了学习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拿的出手的技能，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去做的事情。
可能开学那天，他看似无意间说的那句话，反而真的就是她当前状态的一个中肯判断——她只想做一条咸鱼。
黎灿侧头，低笑道，
“没想好就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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