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也是满目疮痍,眼下正是休养生息之时。再者,白波贼正在肆掠河东,朝廷何必舍近求远?动刀兵这么大的事,是不是从长计议?”
莫看何太后一介女流,头发长见识短,但这句话却说中了要害。
袁绍顿时起了疑心,看向左手边的黄琬。却见后者低眉顺目,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一定是他,脱不了干系!之前已经将他从太尉任上免官,但没过多久,何太后一句话又把他复了“司徒”原职。虽说没有了“录尚书事”的权力,但毕竟三公的影响在那儿摆着,名义上仍然是朝廷领袖之一。
何太后用他,就跟自己用公孙瓒是一个道理!
一念至此,强硬地表态道:“太后,陛下,此事宜急不宜缓,否则要出大事!不管是公孙瓒与朱广谁胜谁败,对朝廷来说都不是好事!州牧权重,若朝廷再放纵姑息,今日他们敢互相攻伐,明日就敢渡河南下!董卓之事不远,望太后陛下三思!”
何太后似乎畏惧了,不自在动了动,终于软下来:“纵使如此,也应该先派大臣前去晓以利害,若不听时,再出兵不迟。”
“不行!”袁绍脱口而出。
话音落地之后,偌大个朝堂再无声响,仿佛连空气也为之一凝!
黄琬藏在袖中的双拳攥了又攥,才忍住没有当堂发飙。
刘辩不安地看向母亲,见太后也是惊诧莫名。
袁绍很快反应过来,就在原座俯下头告罪道:“臣一时失态,断非有意,请太后陛下恕罪。”
何太后转惊为怒,但袁氏今非昔比,她也发作不得。憋了半晌,反过头来倒替对方开解:“近来国事家事颇多不顺,想来大司马也艰难。”
“臣谢太后体谅。然发兵一事,刻不容缓,请太后示下。”
何太后被逼得没了退路,包括黄琬在内,也没有一个大臣站出来公开反对袁绍,无奈之下,只得松口,但又有些不甘心,忿忿道:“罢,就如你所愿!”
“此非臣一己私愿,请太后明察。”袁绍“更正”道。
何太后气得不行,索性不再言语。
既然出兵之事敲定,那么接下来就是袁术升任“青州牧”了。不过这事袁绍不便亲自开口,只能由马仔代劳。
“禀太后,陛下,袁术自任‘青州刺史’以来安抚流亡,颇有政声,又接连击败黄巾余党,功绩卓著。有司聚议,拟加牧伯之任,不知太后尊意若何?”
何太后正憋着一股子火,一听此话顿时发作:“州牧权重,才有了朱广和公孙瓒之事!还嫌州牧不够?”
说得那进言大臣无言以对,默默低下头去。
朝会不欢而散,但至少最紧迫的问题解决了。袁绍得到了他想要的……至少是大部分。而何太后与皇帝母子俩则忧心忡忡往后宫去。
刘辩自即位以后接连遭逢大难,再笨的人,经历得多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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