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了整晚,霍舟砚昏睡了一天一夜。
这或许是,不借助上床,借助安眠药好多年来睡的非常安稳安心的一次了,不担心半夜接到电话母亲又失控,没有公司的企划案等着他拍板安排,没有合作伙伴,没有狐朋狗友的来电约酒局。
他任性的脱下重重的马甲,做了回轻松自在的自己。
他不想醒,想一直睡下去,可是做不到呢。
“醒了?”
他的视网膜慢慢在聚焦,慢慢变得清晰。
“渴么。”
他遵循着本能在回答,“有点。”
“我给你倒杯水。”
霍舟砚觉得自己在做梦,声音听着耳熟,试探的喊了声,“晚晚?”
许非晚一笑,“哪个晚晚?”
“许非晚?”
“是我。”
他眼里有了光,亮了起来,不是梦是真实的。
“你,你怎么在这儿。”
许非晚走动的很小心,倒了杯温水,里面插着根吸管,拉着他的手递到掌心,“有两个人让我来的。”
“温暖吗,舟砚。”
他低头,看了看手,本能的点头。
“是我的手让你感觉到温暖,还是这杯水让你感觉到温暖。”
“……都有。”
“既然有温暖,为什么要选择冰冷。”她托着水杯,抬高凑到他嘴边,“尝一尝。”
霍舟砚听话的咬着吸管喝了两口水。
“甜的。”
“不甜,就是白水,只是你苦了太久,舟砚。”许非晚盯着他,凤眸很温暖很明亮,“我们都吃了太多的苦。”
“二哥是这样,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我不怕苦,我怕疼,所以我再怎么难过也不会做你这样的傻事,二哥很怕苦,他是从小就吃了太多苦的苦孩子……”
“我是他生命里的一半,另一半分是你们。”
“舟砚你也一样,有一半苦有一半也是甜的,二哥,萧公子,晋先生都是可以让你感受到,并非所有的事都是那么苦的一部分。”
“攥在手里的我们都会下意识的忽视,缺失的一半总会成为遗憾想要去得到去追求。”
“舟砚,你的情书我记得。”
霍舟砚惊的瞪大了眼。
“念医学院的那个许非晚很感谢你,也很想跟你认识做朋友,你可能不知道舟砚,我念书的时候收过很多情书,你是唯一一个问我疼不疼的人,你是那时候的许非晚唯一的朋友。”
“抱,抱歉。”他下意识的收回手,这样做不合理,虽然什么都没做,只是两只手挨在一起也很不合理。
“不用抱歉,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道歉啊。”
“我才知道,霍老板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跟喜欢的人对视眼都会脸红的人。”
霍舟砚……
这件事肯定是萧濯锦那个大嘴巴讲的。
“很疼的舟砚。”
“什么?”霍舟砚眨眨眼,这时候特像一只乖顺的大黑狗。
“我说,当年在医学院,我用针扎我自己练习的时候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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