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杀她,所以她权衡利弊,还是选择回头去救方子晏。同理,那些人就算不会杀她,也不会因为她,而放弃了自己原有的计划。因为对方是蒙着面,所以即便她出手与对方为敌,事后也因为不知情而有周旋的余地,反而因为这个举动,她会让正牌的一国储君欠下她一个天大的人情。而一旦事情发展到生死关头,她确定自己也会有足够的能力溜之大吉。
她反复的思量,将方方面面都考虑了进去,怎么都觉得无论怎样计算,这都是一笔划得来的买卖。然而,她唯一没有算准的是,会有人真的因为她而放弃了多年的谋划,会有人真的因为她而放弃了自己唯一求生的机会。
谁是有感情的?谁都没有。
这是一场没有心的人之间的角斗,唯一落败的,就是率先用了真心的那个人。
夜凉如水,虫子在草丛间的鸣叫远一声近一声的传来,北窗洞开,月上中天,满庭清风傍着湖水轻拍湖堤,一阵凉风吹来,吹的桌上的红烛微微摇晃。房间里这样静,只有手腕上的银链子发出细碎的声响。
那是一条项链,却被她缠在腕上,冰冷的坠子贴在脉搏上,凉的彻骨。
桌子上有酒,醇厚的香气萦绕在四周,她握住酒壶,指尖微微用力,泛着青白的颜色。
她轻轻一笑,笑容冰冷,却又带了一丝悲凉的嘲讽。
“你知不知道,我并没有将你当成真正的朋友。”
炙热的液体自喉咙间滚下去,她看着床榻上的那只铁灰色的陶罐,眼睛有些发红,可是仍旧固执的抿紧嘴角,像是一个耍脾气的孩子。
“最讨厌你这样的人。”
她重复着说:“最讨厌你这样的。”
讨厌你明明看起来心机深沉,可是关键时刻却生了一副如此软弱的心肠。讨厌你明明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却能为了一点狗屁一样的理由就放弃生存的机会。讨厌你在皇宫那个肮脏的地方生活了那么多年,却没有学会一点薄凉狠辣的生存法则。讨厌你如此软弱,如此不堪造就,竟会为了一个相交不深的人甘愿放弃生命。
“我一点都不同情你,我也不难过。”
她固执的梗着脖颈,苍白的脸上有着潮红的酒气。眼睛渐渐的红了,有着浅浅的湿气泛上来,她却一把抹了,端起酒壶,就倒进了自己的口中。
夜黑如墨,萧铁和良玉坐在小舟房间外面的假山下,不一会就听到里面翻天覆地叮叮咣咣的摔打声。萧铁淡淡一笑,说道:“小舟的酒品还是这么差。”
良玉不屑的一哼:“酒量更差。”
萧铁道:“她的酒量差,但却很少喝醉。”
良玉一身黑衣,利落的起身,转身就回房睡觉去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小舟才醒过来,恍若无事的和良玉吃了饭,就一个人出了门。良玉靠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手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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