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窗户,敬舒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被囚禁的第几天,她的双手、双脚、脖颈被一套锁链工具固定,嘴上戴着黑色小巧的口塞球,像是字母圈的通常玩法,锁链一头扣在她身上,另一头固定在房间的其他角落,她的活动空间有限,方寸之地,双手刚刚能闭合抱住自己。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捂着脸,像是被这个城市遗忘在角落里的陈旧摆件,又像穿褶了的一件破破烂烂的衬衣,她觉得自己是宾客散尽后盘子里馊了的残汤剩饭,阴沟里溃烂的蛆虫,污秽肮脏极了。
这张脸,她不断的抚摸,似是想找到这张脸的边缘,将这张不属于她的面具撕下来,灵魂恶心的痉挛,她是谁,她是谁?闵敬舒?纪禅?还是陆瑾乔?可这不是她的脸,崩溃的情绪混合无边的悔恨如同这张脸融进了血肉里,与她成为了一体。
好恨。
那么那么恨。
像皮肉分裂般的痛楚恨意啊。
似是心中浓烈的恨意驱使,她的指甲长长的顺着眼帘抓了下来,似是想将这幅面具摘下来,恶心的面具,恶心的脸,恶心……
情绪崩溃在无边的痛恨里,房间门忽然被人推开,纪临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开了灯,便看到她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对墙壁缩在角落里,衣不蔽体,头发散在光洁的肩背上打了结。
纪临江皱了皱眉,缓步走进房间,关上了瓢雨的窗户,这是半个月来,他第一次踏进这间房,亦是第一次来看她。
他也不言语,径直在她正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敬舒似是知道他来了,无声无息的捂着脸缩着。
纪临江没打算说话的样子,他什么也不干,只是看着她。
闪电划过的天空,惊雷紧随而来,像是巨石滚过心头,让人产生战栗的恐惧。
两人不知对峙了多久,电话铃声突兀响起,他接听,挂断电话,随后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似是很繁忙,手机没一会儿便又响了起来,暴雨雷电的干扰,手机内置声音很小,影响听力,他便放了扩音。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音,汇报情况,“老板,老夫人上个月打野,怀了一个小鲜肉的种,不过我们已经安排人暗中下了药,及时流掉了。老爷这段日子睡过的女人,避孕药我们的人盯着吃,不会有什么隐患,上次老爷外面养的女人怀孕逼宫,孩子也已经拿掉了。”
“嗯。”纪临江冷漠的应了声。
纪氏无论他的爸妈在外面怎么风流,玩的怎么快活潇洒,纪氏的独子只有他一个,不可能再有第二个。
挂了电话,他让阿姨进来,“给她喂饭。”
两个阿姨端着饭菜走进来,一个阿姨将敬舒从角落里拉出来,“小姐,该吃饭了。”
请收藏:https://m.bqg222.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