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担忧很有必要。
能偷营的地道,至少要可容三四并肩而行。
而此地土壤本就松软,若是在渗浸入水来,恐地道还未掘到魏军营垒地下就先倒塌了。
对此,全琮喜笑盈腮而答,“这点都督可无忧,我已令士卒挖掘了四五丈,尚未有渗水的迹象。”
“子璜谋事素来谨慎,我自是可无.”
陆逊亦冁然而笑,但不知为何言半而止,且倏然敛容,目光定定的盯着油脂灯盏在舆图上投下影子,许久没有动静。
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见状,全琮亦有些起奇怪。
不由微微挪动了脚步,侧头模拟着陆逊的视线而瞧去,只见那油脂灯盏投在舆图上的黑影,恰好遮住了寿春城的标注。
难道都督以为寿春城有变故?
抑或者是,逆魏雒阳中军迟迟未至,故而都督担忧彼等乃是从下蔡县渡淮水而来,与驻守在八公山之上孙礼部攻打困城的步子山部?
然而,步子山前日不是才遣人来报,声称逆魏孙礼虽已然率军下了八公山,前来侵扰困城的我军,但斥候并没有在淮水案发现雒阳中军的踪迹啊!
全琮心中不解。
不过,他也没有出声打扰。
只是安之若素,静静的等候着陆逊思虑罢。
然而,少时,他竟是听到了,陆逊夹带着一丝慌乱与焦灼的声音,“不好!我军危矣!”
我军危?
全琮愕然。
但陆逊没有时间与他细细解释。
而是当即让亲卫前去寻留赞,让其立即整军以本部赶往寿春城;随后便击鼓聚将,让各部督促士卒收拾行囊等,从芍陂坐船赶去寿春。
且还不忘让人前去知会驻守在安风津的诸葛恪、陈表与丁奉部,让他们不必赶回来与中军会合,而是立即沿着沘水南下去六安寻朱据,做好从成德戍守点接应大军撤退的准备。
是的,陆逊要仓促撤军了!
而方才还觉得胜利在握的全琮,此刻已怅然若失。
他并非智短之人,看陆逊火急火燎的发号施令、各种的调度,便能隐隐猜到何事了。
无非乃是,逆魏久久不见踪迹的雒阳中军,如今就在寿春城内藏着!
尽管这种猜测很令他颓丧,但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二人后知后觉。
谁又能想到,原本在千里之外的援军,竟然早早就藏在了被困的城池之内呢!
尽管陆逊与全琮已然知中计,亦打算亡羊补牢,但一切都晚了。
以两万兵马围困寿春城的步骘部,已经败了!
当魏军确定了陆逊与全琮已然转去阳渊围攻满宠部的消息后,驻守在八公山之上的孙礼便督军前来频频而扰,做出与寿春城内的王凌合力冲破吴军围困的意图。
步骘乃令勒令兵将各司其职、扼守为上,不可擅自出营而战。
但不可免,绝大部分兵力被魏军吸引来了南城门。
待两军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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