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从淅淅沥沥到倾盆洒落,强烈的暴风裹挟着黄豆般大小的雨滴,如同子弹般攒射在教堂的尖顶圆弧上。
劈里啪啦的击打声朦胧了巨钟的轰鸣,指针的扭动在暴雨中像行将就木的老机器,急速催动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吱声。
皮革践踏在雨水中的声音在暴风中渺小入微,教堂顶部的钟楼忽然哐当作响,随后幽暗的灯光瞬间明亮了几分。
阁楼的门被缓缓打开,黑色的高壮人影跨步走入,一切都像回家一般自然,黑色的大伞被收起,放在门后唯二一处还不是那么乱的角落中。
昂热很自然地坐在了阁楼中唯一一个单人沙发的中央,这是阁楼中最干净的地方,因为住在这里的老家伙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儿子独一无二的爱。
老家伙觉得这个干净沙发是自己给儿子准备的王座,只要坐在上边就能享受无与伦比的快乐。显然事实就是如此,因为这里能落脚的地方也只剩下这一只有些破洞的沙发,相比满地的垃圾,这里坐起来自然会感觉到快乐。
在这件狭小的阁楼中,住着学校中名声显赫的守夜人。没人会相信学校的二把手,卡塞尔学院的副校长,掌控覆盖整个校区言灵戒律的神秘人,居然是这样一个邋遢的老头。
此刻他半个臀部支撑在座椅上,剩下的一半腾在空中,因为如果坐实,破旧朽坏的木制椅子必然会不堪重负地散成木棍,给坐在上边的人来一个狠狠地教训。
守夜人半个身子俯下,吭哧吭哧地不知道在地上摸索什么。昂热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开口,只是象征性地挪动了一下身躯,在昂热的视角中,只有他肚子上的游泳圈在不断地挣扎颤动。
在这间如此邋遢的阁楼中,那个传说中的守夜人住了几十年。这里到处都贴满了低胸女郎的巨大招贴画。向阳的那面全都由反光玻璃窗组成,本是为了采光的设计此刻也被海报胡满,致使整件房屋除了狭小,就只剩下昏暗。一张老木电脑桌和半垮的椅子,折叠床床架因为太久没活动生锈,变得无法转动和折叠,还算干净的沙发,一个木制的阔边大书架。
书架上全都是一摞一摞的DVD碟片,绝大部分是西部牛仔片,剩下的小部分光碟贴面上暴露的写真集表明主题。守夜人平日最喜欢的光碟被丢在了地上,他还在找寻东西,在满是成人杂志和空酒瓶的地面上来回摸索,缓缓地整只人都趴在了地上。
“找到了!”他忽然从地上爬起,伴随着腰间的一阵阵波浪,惊喜地大喊一声,对着手中的物品猛亲。
昂热看了看,弗拉梅尔手中握着一张照片,是他和他儿子曼斯坦因的合照。
弗拉梅尔对着昂热挺了挺自己的啤酒肚,一脸骄傲,“怎么样,羡慕吧。我和儿子的关系进展飞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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