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低声唤了几次,想提醒她回神,没人应。
——她好像在擦眼泪。
于是温朝往谢旻允那边儿靠了靠,没话找话地同他闲聊:“你今日怎么坐我们旁边了?”
他印象中,上次除夕宫宴,谢旻允离他们很远、非常远。
谢旻允挑了挑眉,目光绕过他往旁边看,压低嗓子问:“哭了?”
“哦。”谢旻允坐正身子,“各府女眷都来了,还讲什么座次。”
关月拿袖子抹了眼泪,悄悄往旁边瞟——
还行还行,在闲聊,应该没瞧见她。
“谢小侯爷。”关月戳着桌上价值不菲的杯子,“仔细陛下忧心你的终身大事,今日给你解决了。”
“…能不咒我吗,关大将军。”
第一步进行的很快,跟着殿内众人磕了不知道几次头之后,帝后先行离去,殿内不敢一下子闹起来。
尚且还算安静的时候,谢旻允扯了一下温朝的袖口:“快跑。”
“在下有婚约。”温朝一把打掉他的爪子,“你自己跑吧。”
谢旻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立刻开溜。
谁不知道陛下的心思,关月,他们没胆子招惹,一个不小心犯了皇帝的忌讳,得不偿失。
温朝…有婚约,可他是北境的副将、沾着傅国公府、得宣平侯亲自加冠、又曾得蒋淮秋相邀过府,总有人贼心不死。毕竟婚约嘛,婚约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懂得变通。
关月听着不知道谁家的长辈把自家姑娘夸成一朵花,默默将自己的头偏道了一边儿——
她都替她尴尬。
微微有些发福的夫人说得口干舌燥,等着温朝给个反应。
温朝的视线在桌上两个酒壶里打转,最终拿起其中一个,斟满。对面的夫人准备伸手来接,酒杯从她面前一闪而过,稳稳落在了关月桌上。
“刚才走神了。”温朝略带歉意,端着温和的笑,“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关月抚额,她坐这儿就是给他挡刀的。
第二位、第三位…不知道第多少位贼心不死之人败下阵之后,关月感觉自己快被满屋子视线捅成筛子了。
她悄悄往那边儿挪了点,小声问:“出去走走?”
温朝也往她这边挪了一点:“不用跟做贼似的,关大将军。”
说悄悄话离得太近,很容易发生一些意外。例如,关月瞪他的时候,一个没留神,撞到了脑袋。两个人捂着额头默默坐正,过了一会儿才带着温怡溜了出去。
殿内人看着那边儿不消停的小动作,确认他们离得远了,心思各异地窃窃私语起来。傅国公向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茶盏落桌的声音重了许多。
这位老国公的视线扫过来,她们立刻闭上嘴,老老实实地该干嘛干嘛去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关月和温朝在附近闲逛,趁着温怡跑到前面去踩雪玩儿,小声同他说,“陛下不会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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