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场梦。
夏幽睁开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闻到了酒精的味道。
“幽幽,你醒了吗?”
面前有黑影投下来,夏枫的脸缓缓进入视线。夏幽转动着酸胀的眼睛,看到白景译站在床尾,脸上没有表情。
“云驹呢?”
喉咙像被火烧过,干燥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夏幽顾不得找水喝,怕他们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云驹在哪里?”
白景译扭开矿泉水的瓶盖,扶着夏幽坐起身来,“先喝点水。”
夏幽撇开脸,“我不要,你先告诉我,白云驹在哪里?”
“他死了。”夏枫说。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夏幽接过矿泉水,嘴唇对住瓶口,抬头咕嘟咕嘟地喝着,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半瓶水下肚,她眼角流出的泪水濡湿了头发。
白景译心想,一定是她水喝得太多了,所以眼里才会流水出来。
她并不是因为白云驹的死而难过,她只是水喝得太多了。
◇
手腕上的镣铐闪着寒光,殷溯作为一名犯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双腿优雅地交叠,脸上是玩味的笑容。
除了他下巴冒出的胡渣显得有些邋遢,精神和气色看上去很不错。
夏幽憔悴了许多,原本就深邃的眼睛更加凹陷下去,没有化妆,脸颊却好像打了阴影。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殷溯往后一躺,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声调轻松而又雀跃:“你现在能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了吧?”
夏幽摇头,“我体会不到。”
本质就不相同。
她是白云驹是受害者。
殷溯是自作自受。
“要不是他拼命撞开那辆大货车的车头,我们两个人肯定完蛋了!”
那时情况十分危急,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挺刺激的,殷溯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不过现在想想,他用一条命换回来两条命,死得太值了。”
眼前雾蒙蒙的,夏幽深吸口气,在殷溯越发放肆的笑声下,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可是他本来不会死的!都是因为你!”
“对对对,都怪我,你尽管怪去吧,反正他不可能活过来了。”
夏幽咬着唇说不出话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所以,你现在能释怀吗?你能不能放下过去,原谅我?”殷溯认真地问。
夏幽哭着笑出了声,眼眶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你做什么梦,要我原谅你?这辈子都别想!我现在恨不得一刀捅死你!”
殷溯满意地点头,“对,你要一直憎恨我。你越是恨我,我就越是开心。”
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恨一个人更痛苦的了。
“听说他玩过很多女人,我还以为他不爱你。”殷溯叹了口气,很惋惜的样子,“可是那天为了救你,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去死。你说他到底是爱呢,还是不爱呢?要是真的爱你,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上床,让你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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