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军只有两辆坦克,威力虽大,却架不住对方接二连三扔过来的榴弹。
漫天的飞灰,除了灰黄色,就是刺目的艳红。
秦卿蹲在角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倒下去。
身边的大兵已经只剩下两个了,周围散落着七零八落的枪支弹头。
秦卿眨了眨干涩的眼,伸手想去碰脚边躺着的人。
旁边突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拦腰抱起她。
“¥!”
残存的大兵开始往后撤退,秦卿被人抱起来往后跑。
仿佛全然忘记了身上的擦伤,她轻轻挣扎了几下,扭头往后看向地上躺着的人。
沉寂,全无生机。
纯净的眸子幽幽地暗了下来,粗糙的布料在伤口处摩擦着,痛感爆炸式的传递着,宛若外人一般,秦卿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再也不会动了的人,面无表情。
残存的政府军只余十几个人,一边退,一边互相给战友打着掩护。
抱着秦卿的男人一手抱着她,一手将她的头往怀里摁。
秦卿没有挣扎,她很乖地趴在男人怀里。
哪怕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问。
身后的人如影随形,政府军的弹药并不充足,所有人都只能死命的往前跑。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一栋房子的大门突然打开,门后的老人焦急地冲着他们喊着,不停地挥舞着双手,“!¥……”
像是看到了希望,还剩下的大兵们都冲着大门跑去。
争分夺秒,一伙人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老人在最后一人刚进来的瞬间,就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
空荡荡的房子一扇窗户都没有,里面还有着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一伙人见他们人进来,都没有多大惊色,甚至连见到一个政府军人后基本的欢喜都没有。
大兵们气喘吁吁地休息着,警惕地在每个人脸上扫视了一圈。
男人将秦卿放了下来,顺势蹲下来,大大咧咧地冲她笑了笑。
秦卿抬眸,看着面前这张微黒而又脏兮兮的脸。
很丑,笑得也不好看。
明明,就是在哭。
秦卿抬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脸上,黑眸深沉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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