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出事,除了你亲舅家,范家嫡支在朝中的势力并没有为你说话,甚至没有争取让你留京。你可知道是为何?”
肃王抿起嘴。老魏国公被文宗皇帝厌弃一事,在范家是个不能提的禁忌,他一个被刻意养成纨绔的人,以前只是听他娘稍微讲过几句,并不知道个中详情。
想到这里,肃王心底生出点悲凉。他看着谢煐的神色更是复杂难言——明明自己还年长一岁,在对方面前却像是个懵懂无知的孩童。
肃王张不开口道谢,最终只是点下头,下了马车。
又起身对谢煐蹲个福礼,给两人倒上热茶。
还不着急走,谢煐坐下来端起茶,吩咐李若儿随便弹些曲子,然后在脑内和白殊闲聊。
谢煐再次面露嘲讽:“原本没有,但拜你的伯外祖——前魏国公所赐,不就又有了。”
肃王顺着他的话前前后后想过一遍,感觉背上冒起一股凉意:“这……白泊竟然能在宫中只手遮天?!那更应该赶紧告诉陛下!”
谢煐嘲讽一笑:“天子会信?”
肃王再次愣住,被谢煐来来回回说得有些糊的脑子慢慢转动,他也渐渐变得萎顿。
这辆不起眼的小马车拐进永宁坊,也带着后方几双眼睛。
谢煐没等他分辩,又新起个话头道:“青莱两州的走私案里,有个叫伏龙教的民间教派牵涉其中,但在那桩大案中只是小鱼小虾,没有引起朝廷重视。然而,孤在青州时曾查到,那个教派是前朝余孽所组建。”
李若儿盈盈一笑:“楚溪侯客气。”
谢煐敲敲车厢,车子便慢慢动起。
房内,白殊正抱着琵琶,在李若儿的指导下拨弦。
白殊笑笑:“也不是,刚才就是闲着,想试试罢了。”
谢煐没有否认,只淡淡道:“你若不想被啃得骨头都不剩,最好记住孤的话。”
谢煐续道:“你虽被遣出京,总还是个王,是天子亲子,外面必会有各种人来接近你。阿谀奉承之辈便也罢了,你自己注意,别被前朝余孽给套进去。”
谢煐:“如果他只是要让你出京,可以有千百种办法劝服天子,没必要搭上一个女儿。”
肃王不知他为何说起这个,却还是奇道:“前朝余孽?如今怎么还会有前朝余孽?”
谢煐还在车里就听见外头传进断断续续的琵琶声,推开车门更为明显,下车后才发现,那不成曲的拨弦声正是从小院中房屋里响起。
肃王喃喃:“白泊这是要干什么……明明先前还在和我表舅家议亲,现下却要赶我出京?”
肃王迷茫更甚:“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两人聊着天听着曲,待足一个时辰,方才一同上了白殊的马车,返回上景宫去。
上午谢煐送走肃王,下午白殊迎来笑得合不拢嘴的刘继思。
刘继思是捧着一叠账本来的。
“过个千秋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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