煐冷笑：“那边倒未必相信他忠诚，否则，也不会弄出个伏龙教来。”
既表示要降龙，又表示自己是卧龙。
谢煐搂着人，在他耳边低语：“当年高祖皇帝围住京城，久攻不下，最后是前朝一位公主的驸马领人打开城门，迎高祖入京。高祖当时答应过，不杀他妻小。”
“我更倾向他和伏龙教背后的人有关联。白泊顶替人有二十余年，伏龙教在青州走私八年，很可能伏龙教是后来发展起来。白泊对伏龙教，怕是没有多少控制力。”
白殊也没挣扎，自己调整下姿势，似笑非笑地看向谢煐：“说话就说话，动手干什么。”
谢煐轻点着车中小案台：“应当不完全是。白泊这十几年都手掌重权，若要扶持一个民间势力敛财，可以有很多更好的办法，不至于让伏龙教去勾结平王做走私。
谢煐伸手握住白殊手腕，稍稍用力一拉。白殊没想到他突然有动作，被带得倒过去，整个人靠到谢煐怀中。
谢煐却是声音里透着冷意：“只要有需要，任何人都能成为那个‘天命之子’。”
白殊目光闪烁一下，同样轻声问：“范中丞就是因为这事被罢免，天子也才娶到了范氏女？”
白殊在他手心轻挠一下：“你说，若是我向天子暗示一下白泊和前朝余孽有关系……”
“你觉得，”白殊若有所思，“白泊有可能是伏龙教的人吗？查青莱两州的案子时，他主张将人犯全押回京，是否就是为了防止细查伏龙教？毕竟在京里查他还能掌控，在那边查就鞭长莫及了。”
白殊眨下眼：“前朝皇室的人是都死完了吗？”
“伏龙教……”白殊低声念着这名字，“他们难道是想造反？”
一听就是个危险名字。
白殊一叹：“白泊如今已是位极人臣，如果他真和前朝有牵扯，还想帮着前朝复辟，那对前朝皇室可真够忠心的。”
“不可！”谢煐立刻出声打断。
白殊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有些吃惊地侧过身看他。
谢煐面色凝重，双眉紧蹙：“天子年纪渐长，精力不济，此时遇到这种事，定是宁可错杀、不会放过。你是白泊嫡子，他若真对白泊动杀心，必然也不会放过你！”
白殊一愣，才反应过来，这个时代扯上谋反会诛族，一杀就要杀一大家子。
他微微皱眉：“那我们还得替白泊掩饰？”
谢煐握紧他的手，刚想说什么，马车却在此时停下。
外头卫率禀道：“殿下、楚溪侯，到齐国公府了。”
话题只能先中断。
谢煐低声道一句“回去再说”，便推开车门跳下去，又回身伸手来扶白殊。
白殊一边抱起黑猫，一边抓着他的手，低声问：“卫国公来吗？”
谢煐回道：“外祖父是三朝老臣，年纪又比白泊大，不来也不会失礼。”
也就是说，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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