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剪刀,青丝发,香墨蛮笺亲札。
和粉泪,一时封,此情千万重。
垂蓬鬓,尘青镜,已分今生薄命。
将远恨,上高楼,寒江天外流。
——南唐。冯延巳。更漏子
朔冷的秋风刮来,已能割疼人肤,手撑在玻璃墙幕上,暖出一个五指印,很快就消失无踪。纷至沓来的是远处那生机勃勃的轰鸣声,一栋栋建筑拔地而起,吊车、起重机、推土机,在广茂的黄沙地上画下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轮印,印在他的眼底,必是十分的自豪和欣慰吧!
收紧的五指,掌握的却是一片冰冷。右肩头隐隐作疼,分明提醒着她,薄命的情缘,只如晨曦的一缕薄雾,很快就会消散,挡不住替旧迎新的脚步,她只能远远地看着。
此刻,开敞的主控制室,一片繁忙,那个俊伟挺拔的男人经过一夜好眠,今天看起来格外地英姿飒爽,亲切迷人,在他周围似氤氲着一股粉色气流,将领幕僚们都能觉出皇帝的心情格外的好。
她收回眼,叹息……不能爱,忘不掉,那就长恨不休。恨他的理由,可多得多了。
楚弈本来是要送新出来的血清样本给泰奥,顺便再要笔经费和研究材料,却看到通往主控制室的走廊上,那个明明面向窗外,双眼却紧盯着主控室内的忧郁小女人。
“童童,已经立秋了,你怎么不多穿点儿?”不由分说地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就给小女人披上去了。
“楚大哥,你……我穿得也不少了。”
楚弈上下打量了童童一番,揪眉道,“难道,那只大种马只给你准备了这种衣服?”漂亮的真丝缎面绣花裙,确实很合她气质,可是欧国的秋天平均气温在十度左右,风一吹,寒气是无孔不入的。何况是在这种被丧尸污染过的地方。
“这个……”她的小脸倏地通红。
“不行不行,到我那去换件暖和的。另外,你的肩伤不能受害,否则以后一过季就得闹毛病。”于是,拉起那只冰冷的小手,就往回走,“顺便,我再帮你推拿一下。”
她瞄到他手上的东西,急道,“楚大哥,你不是有事要跟皇帝报吗?我不要紧的,我回屋就不……”
“女士优先,男士靠边。”楚弈回头朝她一笑,灿烂的阳光刚好打在那张俊秀的脸上,非常养眼,可她怎么总觉得笑得像狐狸呢?!有点惴惴不安……
童童看不到,楚弈的眼光穿过她,投入她身后的主控室里,泰奥突然抬头看向了他们这一边,把这段拉拉扯扯、温暖暧昧的一幕,应该是看得很清楚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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