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衡恭谨说道:“侧妃言重了,这是属下的本分。”
直到何以倾进了院子,李衡才伸手揉了揉自己后脑勺。真是奇怪,今日这里无缘无故肿了起来,像是被磕到一样?
李嬷嬷打量着何以倾的面色,担心说道:“主子,您身体可有不适?”
“无事。”何以倾坐在椅子上,淡淡笑道:“嬷嬷,你去把锦绣和锦缎叫过来,我有事要问她们。”
“好。”李嬷嬷心中不由猜想,难道今日之事和她们俩有关?
“锦绣,锦缎,见过主子。”两人低着头,看不清她们脸上的神情。
“嬷嬷,拿张椅子给锦缎坐着,她今日还病着。”何以倾面色平静,没有一点要动怒的意思。
看着锦绣站在正厅,看起来单薄瘦弱,温声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生性温和稳重,跟着自己数十载,也极少犯错。
便是前世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她也一直伴在自己左右。到后面想让她出府嫁人,她也不愿,说要陪着小姐一辈子。
这样的一个人会害自己,何以倾都不愿相信。
锦绣头垂着极低,声音犹如一潭死水:“奴婢无话可说。”
何以倾抓椅柄的手慢慢收紧:“你可知我要问你什么?”
“知道,今日所有的事,都是奴婢做的。”锦绣双膝慢慢跪在地上。
坐在一旁的锦缎面色苍白,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非亲似亲的人,眼中涌起一抹热泪。
“你为何这样做,我待你不好吗?”何以倾紧紧抿着唇,眼睛微微泛酸。
锦绣磕了好几个响头,“主子不要问了,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绣姐姐我不信!”锦缎顾不得自己虚弱的身子,猛跑过去抓着手臂,哽咽说道:“当初我们离开荣府时,不是说好了吗?要一起好好伺候主子,永不背主的吗?”
“这是你说的,与我无关。”锦绣面无表情扭过头不和她对视,只是谁也发现她藏在袖中的手,握紧泛白,极力隐忍着某种情绪。
何以倾红着眼睛看她:“锦绣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的,今日之事便就此揭过,既往不咎。”
“没有人指使,都是奴婢一人所为,请侧妃明鉴。”锦绣抽出被锦缎握住的手,继续在地上磕好几个响头。
何以倾别过头,声音微微哽咽:“嬷嬷把她的卖身契给她,再给她一百两银子,让她出府!”
李嬷嬷眉头紧皱,“主子……”主子手段太过软绵了,这次锦绣的事,本可以杀鸡儆猴,威慑一下院中的人。
“快去!”
见何以倾要动怒了,李嬷嬷急忙去内室把卖身契和银子拿出来,放到锦绣的手上。
锦绣用力在地上磕响头:“多谢主子大恩!”
“主仆一场,你走吧,出府后好好寻个良人,安定过完此生。”
“多谢主子!”
“绣姐姐!”锦缎扯着她衣袖不想让她走,却被她用力拉开,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何以倾含在眼中的眼泪,从脸上滑落。
锦绣慢慢起身朝门外走,只是在踏出庆容院那一瞬间,双肩微微耸动,隐忍着眼泪,终于涌了出来。
【作者题外话】: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本猫居然那么早更新!
感觉自己萌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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