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咏,针!_至圣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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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我一天都不用吃饭了。”

  “我三天都不饿。”

  馆长呆若木鸡,抬头看看题诗板,又看看转身而去的杜预,突然一阵心虚。

  “这,这人,竟然随随便便,诗成鸣州?”

  “他到底是谁啊?”

  他指着杜预的背影,对一旁的小二问。

  小二一脸懵逼:“他的学

  籍,您不是过目了吗?”

  “我看此人衣衫破烂、寒酸得很,哪里有心情仔细看····”

  瘦馆长骂骂咧咧。

  小二一指题诗板:“那上面,似乎有他的留名。”

  瘦馆长仔细一看:“滁州,杜,预?”

  “杜预?”

  他惊出一声冷汗!

  就算是大唐一头猪,也大概听说过杜预的名字。

  毕竟,杜预写了这么多首鸣州诗,还有镇国诗,镇国秀才的名头响彻江南。

  瘦馆长好歹是滁州会馆馆长,自然知道杜预是谁。

  他其实也预备了一间天字客房,给杜预的。

  谁知,杜预穿的太破破烂烂,以至于他当成一般乞讨寒门士子,根本没留意。

  杜预说的没错,他就是眼睛长在屁/股上,根本没有看人的习惯。

  “啊?杜,杜案首?”

  瘦馆长眼睛一翻,当时就昏了过去。

  把杜预得罪地这么惨,现在就算去找人家,估计杜预也不会来了。

  围观的金陵百姓,哄堂大笑。

  “有眼不识泰山!”

  “这眼睛没用,就捐了吧。”

  “有眼不识金镶玉。”

  “竟然对九甲上的杜案首说,老子眼睛毒,你绝对考不上!”

  “这馆长,真有趣。”

  看着杜预【咏针】题诗板,王伦脸色阴沉,冷哼一声进房。

  “杜预,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门外的贾琏,也在咬牙切齿。

  “妈/的,嚣张的小子,竟然敢骂我?”

  “他分明就是在写诗骂我,指桑骂槐!”

  “他在金陵,还要一个月。”

  “我整不死他。

  ”

  贾琏乃是贾府一大纨绔,风花雪月,吃花酒赌钱玩女人样样精通。

  贾府酒色财气之徒,首推贾琏。

  “哼,倒是该想办法,让贾玉知道这件事。看他如何报复此人。一定很有趣。”

  贾琏怀恨在心。

  金陵,贾府。

  贾玉正在殷勤,给林星河磨墨伺候着。

  林星河目不斜视,却专心致志,书写着“满船清梦压星河”。

  贾玉面皮狠狠抽搐。

  一个多月了。

  他已经追求林星河一个多月了。

  但每次见林星河,不是在诵读杜预最新诗词,就是在书写杜预给她的诗。

  连正眼都没看到两次。

  偏偏他还得笑脸相迎,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种舔狗滋味,家人们谁懂?

  偏偏贾玉还要赞叹:“妹妹的字,真是越发进益了。”

  林星河面无表情,并不理他。

  贾玉趁机道:“要不,我陪妹妹去园子里走一遭吧?散散心。”

  突然,有一首诗从碧霄之上传来。

  红娘惊喜道:“小姐,快听啊。又是杜预作诗?”

  “嗯!”

  林星河竖起耳朵,聚精会神。

  贾玉面皮更是狠狠抽搐。

  心中大骂了杜预不知多少次。

  你这寒门穷酸,明明林星河都是我的林妹妹了,竟然还阴魂不散,天天作诗?

  偏偏杜预写诗,竟然还能穿越千山万水、千万里,从滁州传到遥远的金陵来?

  这是什么原理?

  这让他打算的“天长日久”“两地相隔”“感情退散”如意算盘,统统不灵了。

  因杜预虽然与林星河

  相隔千里,但天天犹如热线电话!

  这还隔开个屁啊?

  杜预一作诗,金陵林妹妹就听到了。

  简直比卫星电话还方便,连拨号功夫都省了。

  “头尖身细白如银,上称不足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噗嗤~~”

  “哈哈哈!”

  林星河和红娘都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首诗,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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