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求饶,身子止不住的瑟瑟发抖,瞧着可怜。
“少,少宗主,饶命!我什么都没说,姑娘,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容珠没见过这阵仗,那方才盛气凌人的侍女此刻躺在院子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一旁的那个,跪地上止不住的扯她衣袖求饶,
当下心中泛起了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直觉伸手,想触碰她叫她等一等,先别怕。
哪知那男人大步前来,不知是迁怒什么,还是嫌碍眼,一个挥袖,跪着的侍女也飞了出去。
速度快的叫人不可思议,来不及阻止。
“……”
眼瞧着上一刻还哭哭啼啼求饶的人,一道长长的弧度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一个闷响没了动静,容珠吓得闭上眼身子一抖,只觉得浑身也跟着一痛似的。
好残酷,魔修没人道的……
臭魔头,在她面前杀人,想让她做噩梦吗?
容珠睁开眼,无奈的瞅着正居高临下盯着她瞧的男人,双手不安的攥着腿上的裙子,“你,你……”
你怎么又来了?
却是经过一惊一吓的,嗓子又干痛的紧,没说得出完整。
那侍女方才不是说,他把她忘了么?
这都还没来得及庆幸,这人就出现了。
“可是又要我净化邪祟?”
她喉咙哑的厉害,不复原来的如夜莺鸣啼般悦耳,像是乌鸦。
乐湛皱眉,伸手覆在她额头上摸体温。
外头是府里下人慌忙却熟练的收拾院中狼藉与坏了的门窗,对乐湛的残虐手法已经司空见惯,这次好歹,与人留了个全尸。
容珠拂开额上的大手,眸子中泛着无奈之色。
她不愿看他,垂下头闷闷道“既如此,来吧……我尽量净化多一些,叫你满意”
乐湛挑了挑眉宇,垂眼看地上碎了的药碗,暗色的汤汁洒了一地,显然一口未动。
“当我禽兽?”
风寒未好,又憔悴的像病入膏肓,饶是知道滋味儿可口,也忍不下心去吃罢。
心中竟忍不住好笑,净化个魔气,被她邀请的像是他要对她干什么似的。
容珠撅了撅嘴,寻思着你不是禽兽,你是大魔头!
还阴魂不散的那种。
想罢,有一丝心虚的抬眼,对上那双时不时散发黑气的炯神俊目,“你怎么找着我的?”
乐湛闻言不语,故作神秘的与她咧嘴一笑。你猜。
容珠看的一愣,也没说话。
她从头到尾打量乐湛,仍是一袭缭绕着魔气的黑色锦袍,尾摆大的夸张又似孔雀般华丽,仿佛他走过一处,地面都扫个干净。
只是俊美十足的张扬五官上,她先前净化的淡成墨痕的魔纹,又深了回来。
这样看来,那侍女的话不对,他并没有去与云莘双修。
容珠有些失望,只道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他还是会倚着她的净化之法修炼,自己真是个劳碌命……
“你差点回不来,我都没生气,你倒是闷闷不乐个什么劲?”
将她失望的神色收入眼底,乐湛心中一凛,眉目间忽然阴晴不定,略阴狠的抓起她手腕
“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说给我听!”
外间儿的门窗坏了,破了极大的洞,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他这般沉声一吼,引得不知死活好奇心强的下人悄悄朝里看。
容珠痛的挣扎起来,却是挣脱不开,她那一丁点儿力道对这蛮横的男人来说,简直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好任由宰割,噘着嘴生闷气
“我不记得……”
约莫是那句‘放她回去给朋友治伤,了结此生心愿罢,安心留在血影宗给他净化魔气,助他修炼’之类的。
她记得,就是不乐意说。
乐湛冷笑一声,遂松开她的手,面上却无笑意,语气森森,有种说不出的阴沉
“怎么,想过河拆桥不成?”
他就知道,他还没将她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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