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的舞蹈动作就不用说了,圈内花板,但没想到南仙能有那样的眼神,也太绝了吧!”安常辞别了剧组,一个人回家。方才的喧哗倏尔散,衬得四周的寂静不似真的。色也怪,明明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偏因这初夏时节,又有肉眼还不可见的光在幕中暗自酝酿。道昼夜交叠的黄昏最是暧昧,
安常却第一次知晓,夜昼转换的时光也这般难渡。光深沉却瑰丽,她的心里平静又躁动。也许平静只是表象,一如包裹滚烫岩浆的火山石,看似坚硬,但你站在山脚,却能听见山壁内轰隆隆的闷响。露趾凉鞋踏坑洼不平的石板路,像要踩碎什么晦暗不明的情绪。可哪有那么容易,情绪是石板间蒸腾的雨气,顺空气往上浮,兜人一个满头满脸。安常忽然站定了脚步。她想:她为什么要承受这些?转身往民宿走。光越来越亮,来自酒店前摇曳的那排竹灯笼。她以为这边也是万籁俱寂,不成想撞见老板从小货车下货。剧组那么多人住在这,每一日餐要准备,做生意不是不辛苦。一见是她:‘安常?”惊讶的语调:“你这么早过来这边做什么?”安常迟疑一瞬:“我找人。”“找谁啊?”“南潇雪。”民宿老板也迟疑一瞬:“这……”一方面他与安常相熟,另一方面剧组一定也交代过注意事项,不可能谁来找南潇雪他放行。两人站在民宿门前的小面包车边,莫名形成了一点对峙之势,安常手指蜷,固然她可以说自己现在是剧组的“聘顾问”,有事来找南潇雪。但她莫名不想。她根本不是为剧组的事来的。晨光开始蠢蠢欲动了,像背的墨迹开始渐渐透出宣纸,还看不分明,可纤维间有了那样的质感。安常忽然被逐渐浅淡的色晃得清醒了点——就算老板放行,她真要这样贸然上找南潇雪?她没有任何南潇雪的联系方式。唯一通路就是敲民宿房间的门。这几点了?要是南潇雪然睡下了呢?“安小姐。”安常和老板循声抬头。民宿不高,不过层,在夜色掩映下,安常没留意二楼靠左的一扇格纹木窗开,时一张冷白的脸露出来。原来南潇雪还没睡,甚至没有卸妆和洗澡,还穿那件瓷青色旗袍,如墨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只小臂打横,托另一只手肘,微斜的手臂似微倾的玉竹,指间一支烟,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很明显南潇雪没抽那只烟,她只是点,在缭绕的烟雾间回味角色需营造的暧昧氛围。那点烟头成了她脸畔唯一的光源,隔这样的距离,可安常怎么觉得,自己就是能望见她左眼下二指的那颗浅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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