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的那只并排放到一处。
两只石狮子紧靠着卧在枝头上,姿态亲密。
傅云英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轻笑,“明锦哥,你捏的不像狮子。”
“那像什么?”
她努力忍着不耻笑他,“像大狗。”
霍明锦挑眉,低头咬住她的唇,有力的胳膊抱起她,使劲挨着蹭。
谁让她取笑他捏的雪狮子像狗的!
眼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嬉笑,一旁的乔嘉和其他几个护卫相顾无言,无语了一会儿,默默退下。
他们实在看不下去了!二爷和夫人相处的样子总让人起鸡皮疙瘩。
第二天,傅云英带霍明锦去一个地方。
天色阴沉,铅云密布,时不时飘下零星雪花。
在船上吃过早饭,傅云英拉着霍明锦下船,走到一间临河的铺子前。
铺子二楼挑出一幅巨大的幌子,风吹猎猎响,幌子上书几个大字:惠山泥人馆。
惠山泥人很出名,店里的泥人师傅、伙计都是常州府人。伙计说扬州这家店是后开的,他们家在常州府、苏州府虎丘也开有馆子。
“我们家捏像的泥是专门从惠山东北坡山脚下挖的黑泥,其他地方的泥不如我们惠山的泥好。”
伙计自豪道。
霍明锦走进铺子,环顾一圈,货架上摆满各式各样的泥塑,有人物,脸谱,面具,各种珍禽动物,花草树木,春牛、老虎、大阿福、寿星,有的是彩塑的,有的装饰以金银,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喜欢这个?”
他认真挑选起来。
傅云英一笑,拉住他的手,“不买这些,今天是来捏像的。”
泥人馆的泥人师傅可以照着模样现捏泥人,就和画影像留作纪念一样,捏像也是纪念的一种方式。
霍明锦想起昨天那两只雪狮子,唇角轻翘。
雪狮子终究是会融化的,泥人可以一直保存,等到两人老去、垂垂老矣的时候,可以拿出来追忆往昔。
泥人师傅看两人一个英武俊朗,高大威猛,一个温婉清丽,眉宇间英气勃勃,一看就是一对琴瑟和谐、蜜里调油的夫妇,一边捏像,一边和他们搭讪。
捏好的泥人要过几天才能拿,泥人师傅记下今天是何年何月何日,到时候要连同名姓和地点一并刻在泥人上。
三天后,乔嘉去泥人馆取回他们的泥人。
泥人师傅是家传的手艺,捏得很像。
一对泥人是照着他们的样子捏的,含笑并坐,男泥人五官深刻,肩背挺直,女泥人眉眼如画,皎若秋月。
连他们那天穿的衣裳纹样都细细描绘出来了。
霍明锦爱不释手,又找回去让泥人师傅多捏了几对。
在扬州玩了几天,雪停的时候,也要北上的傅云章、苗八斤、陈葵等人从南京找了过来,和他们汇合。
傅云章前不久奉命巡视南直隶,当地官员看过他的书,见他文风清丽淡雅,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阳奉阴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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