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裳衣襟,攥了一下右手,将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他的心脏与血脉相连。
“我与阮久,生死相连。”
“我以鏖兀天神阿苏陆的名义起誓。”
字字铿锵,声声有。
太后张了张口,却发自己什么也说出口。
她沉默了一儿,最后走下台阶:“你跟我来。”
正午的时候,赫连诛回了寝殿。
阮久抱着小狗上前:“你吃饭了吗?”
他一低头,就看见赫连诛的右手上草草包着一条布,布被鲜血洇透,已经湿透,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
阮久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赫连诛抬手就把他抱怀里,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肯抬头。
阮久怀里的小狗趁机从他怀里逃走,跳到地上了。
说话,赫连诛与阮久才认识几十天,每天也只是在一块儿玩耍,除了同吃同住,比寻常朋友更亲近些,再没有其他什么情,更谈上同生共死、生死相许。
他们的感情还算上有多深厚,只是突如其来的和亲,将他二人硬生生地捆绑在了一起。
赫连诛拿他发誓,情理,太后应当这么轻易就相信他。
赫连诛自己看见,他以天神名义起誓时,面上神『色』、眼中目光,除了认真与专心,再无其他。
而赫连诛自己也知道,他当时拿阮久立下那样重的誓言,究竟是为了兵符,还是出自真心。
倘若是为了兵符,那他未免太过分了。
倘若是真心,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明。
或许是两者有,可是孰轻孰重,孰多孰少,他仍旧明。
或许他只是想到更好的拿来发誓的人,他好像只有阮久一个亲近的人。
或许他只是希望阮久离开他身边,他喜欢和阮久待在一块儿。
阮久站着,由他抱着,又拍拍他的脑袋:“你怎么了?”
赫连诛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仿佛是疼哭了:“软啾,我受伤了。”
“……”阮久顿了顿,“我看见了。”
过了一儿,阮久拉着他在位置上坐下,柳宣拿了『药』箱过来,放在他手边:“王后。”
赫连诛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受伤的手递到阮久面前。
可惜阮久这个富小公子,只懂得帮他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再把『药』粉撒在伤口上。他知轻重,手一抖,唰地抖落下一大片『药』粉,疼得赫连诛深吸一口气。
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包扎。
然后阮久拿着布在他的手上比划了许久,也知道该怎么下手。
“我自己来。”赫连诛用左手从他手里拿过布,自己给自己包扎。
阮久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以后学。”
赫连诛抬眼看他,也笑了一下。
赫连诛一面包扎,一面道:“我要离开一儿,你就留在这里,要『乱』跑。”
阮久:“你要去哪里?”
“去五羊山调兵。”赫连诛在他面前倒是坦诚,“赫连诚造反了,正带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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