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淡淡，右手指尖抵着太阳穴轻轻点着，声音清清冷冷的说，“梁董可是我的前辈，您若计较，那我只好也该好好履行董事长的职责，有些事也要计较计较了。”
“你想说什么？”
梁长生将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沉闷中还有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果然有两手。”
程依依笑了笑，没接话。
“程总忙，那我就不打扰了，希望程总明天能给我们这些董事一个合格的结果。”梁长生冷笑。
“梁董，我送您。”
程依依起身，和颜悦色的。
“哼！”
程依依:微笑就是胜利。
她又亲自送了梁长生下楼，目送他上了车，这才敛了笑容，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淡然的收回视线，拿出手机。
是娱乐的推广新闻。
一些无关紧要的垃圾广告。
转身，抬步进去。
……
江市。
还有最后两天，竞标就要结束了，最后一份项目书送上去，然后就是等待消息的公布。
阑视集团的负面消息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因为花大价钱找了公关解决，现在，仍旧稳居黑马这个标签上。
唯一有竞争力的就是季氏集团。
王寻站在办公室里，听着门外刺耳的争吵，眉头紧蹙，阖眸缓解了眼睛的酸涩，转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拉开抽屉，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份项目书。
他犹豫了一会儿，门外的声音消停了，将项目书拿出来拜访在面前，轻轻翻开，里面的内容每一处都是精华。
王寻不是笨蛋。
姜莲蕙拿到季氏集团的项目书后，他将季氏集团的项目书融合进了阑视集团的项目书里，这样一来，每一处都是完美的。
他有抽烟的习惯，故而会备着打火机在抽屉里，拉开抽屉拿出打火机，刚面前的项目书撕下来，一张一张的焚烧。
火光猝然照亮他的面容，笑意满满。
只手遮天的季霆枫，也不过如此。
纸页全部化作一堆灰。
办公室的门被直接推开，李慧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步步生风，看也不看王寻，直接将文件甩到他跟前。
凌厉的风将纸灰带飞起来，纷纷扬扬的，像是一场灰色的雪景。
“王寻，你把这个没头脑的女人领进公司也算了，为什么还要让她将我跟进的项目拿走，你到底什么意思？”
李慧气极，目光如火的瞪着端坐的王寻，指着他怒不可遏的怒骂，“这里不是你可以任意妄为的地方，我好不容易拿下天语集团的项目，你就这么给了她？”
“你知道天语集团的总经理是谁吗？”
良久，王寻问了一句。
李慧白眼一翻，抱着手臂冷笑着坐在王寻对面，将长腿交叠着，不屑的开口，“程依依，你的前女友。”
王寻将文件打开，视线却没有落在上面，而是迎上了李慧的目光，“那么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想着和天语集团合作？”
闻言，李慧却是笑了起来。
她认真的观察了王寻好半响，撑着办公桌，猜测道，“王寻，你心虚了？”
“我是在警告你。”
“啧啧，警告我？”李慧不以为意，“你不是应该窃喜，你终于有借口去接近你还深爱着的前女友了吗？”
她将“深爱”两个字咬的很重，眼神里全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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