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头算作回了,随即道:“侯爷行事随性潇洒,在下佩服。”
平康伯姓杨名克之,行伍出身,因军功而封爵,虽封了爵位,行事却不像京城寻常世家那样风雅克制,讲究礼节,说起话来很爽利。
今日在座的除了完全是局外人的叶轻舟和苏照歌之外,有亡者的丈夫,亡者的公爹,按道理来说都是亡者的亲人,安国公是长辈且不算了,大公子穿着上却并未十分注意,只有平康伯这个当爹的,为女儿穿了一身孝。
就这个细节来看,平康伯对安国公家不满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公侯伯子男,叶轻舟极得圣上宠信,位高权重,是世家中的异类,暂且不能算,可平康伯却结结实实和安国公差着很远,为什么敢对安国公家不敬至此?
“侯爷见谅,我女儿死得蹊跷,五城兵马司不过是一些尸位素餐的废物,查不明白我女儿的死因。我想了想,满京城只有您我还信得过,所以才费力求到了您头上,”平康伯道,王大公子立刻急着说:“岳父这话怎么能这么说,映蓉的死……”
“住嘴!”平康伯怒道:“你身为丈夫,保护不好映蓉已经是错,竟连映蓉的死因也不愿深究,还要亲手往上泼一盆污水!不查清楚,我也枉为人父!”
叶轻舟听明白了:“原来是您想找我来查,才辗转托安国公求到了我头
上。”
“正是如此。”平康伯道:“我一得到您动身了的消息,就连忙赶过来了。”
“这就奇怪了,我是临时起意要来的,您是怎么知道的?”
平康伯却没说具体,只是又拱了拱手道:“还请侯爷见谅。”
猜也猜得到,要么是在长宁侯府门口安排人盯着了,要么是在安国公府门口安排人盯着了。这是笨办法,并且非常冒犯。
叶轻舟摆摆手:“下不为例。”
这就是不打算追究的意思了。平康伯沉了沉气,问道:“不知刚才侯爷问到哪里了?”
“问得差不多了,”叶轻舟道:“不过查不能只是问,尸身上的线索往往是最多的,我需要看看大夫人的尸身。”
他此言一出,安国公和王大公子都脸色一变,王大公子当即道:“这怎么行!侯爷,死者为大,怎可继续亵渎尸身!何况内子已经入棺停灵,难道要开棺毁尸吗!”
时人看重尸身,叶轻舟虽然是个不在乎礼数的混不吝,却不代表其他人也是,何况大夫人不是那些被送进圣安司随便他查的犯人,这样的贵妇,连摸一下肌肤都是亵渎,怎么可能任由叶轻舟查看身体。
叶轻舟垂着眼帘:“平康伯怎么看?”
安国公道:“映蓉既然嫁到了我家,也是安国公府的颜面,由人随意查验尸身实在是……”
安国公府的颜面对平康伯来说大概就是个屁,但当父亲的想来也不乐见女儿尸骨任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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