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是鱼死网破,通常会是最后的选择,但以韩冈之得圣眷,也有不小的可能赢下来。
“但吕吉甫呢?他会怎么做?”有人突然问道。
吕惠卿还在陕西,但韩冈南下的消息肯定是得到了。就不知道他敢不敢借着韩冈的东风,直接启程回京。到那时候,不知是王、吕二人合力并剿韩冈,还是吕惠卿一心想入政事堂,放下了与韩冈的恩怨?
蔡京笑道:“吕吉甫在长安冷茶吃得也够了,不想喝口热的?”
厅中的同僚都笑了起来。
长安妓女步子小,行走迟缓,招其助酒,总是迟迟方至,即所谓吃冷茶。不过这件事不是进多了风月场也不可能知道,除了蔡京以外,还真没什么人,大部分是不懂装懂,
“不过……”蔡京没有笑,“韩冈到底是以什么名义辞官的?”
厅中一下静了下来,很多人开始苦恼起来。
砰的一声响,适时的打断了众人的思路。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强渊明旁若无人的大喊着冲进厅来。
跨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踉踉跄跄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可被人扶着,他还是大声高喊,“出大事了!”
“强三,你这成何体统!”不止一人出声呵斥。
御史台最重言行,稳重二字绝不能离身。就是晨间台中僚属参拜中丞和侍御史,也是只做揖、不做声,不比其他衙门还要唱诺,人称哑揖。御史在台中飞奔狂呼,传出去都要成笑话了。
蔡京也不免叹了口气,何至于此,“隐季,韩玉昆递辞表的事我们早知道了。”
强渊明站直了,两只眼睛扫过小厅内的同僚,“哦?那王平章请辞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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