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女人眼中的厌烦与恐惧,轻声道:“池折棠,昭辉堂圣女,捧月岭掌门之女,悬壶济世多年,与妖族交好。可真会挑啊池折棠……”
似是无奈般,他蹙眉微微摇了摇头,这幅矜贵漂亮的模样却无端让人品出一些冰冷的凶恶。
池折棠不敢被这彬彬有礼的表皮所骗,她心中警铃大作,手边怜心咻咻疾旋!
江清尘对那虎视眈眈的小东西视而不见,依旧姿态闲散地问道:“或者说,我该叫你……”
可就在她全神戒备之时,面前高挑的黑衣少年却突然消失了。
池折棠瞪大了双眼,有种被戏耍的怒意,可她丝毫不敢松懈。
可在这一刻,她恨不能让紧绷的心脏停止跳动,叫那声声如鼓的心跳立马消失!以免扰得她寻不见对方可能出现的方位。
这种死寂就像是把人按入了一潭寒水,冰冷,没有边际……恐惧开始侵蚀她紧绷的神经,然后画卷的涟都能惹得她神经质地转头看去。
又是一声轻响,池折棠死死咬着后槽牙看去——空无一物,是风。
可就在她要松一口气时,耳边却传来一个困惑的声音,“医师在看什么?”
几乎是声音入耳的瞬间,怜心刃悉数朝声源飞去,可却扎了个空。
池折棠狠狠皱起了眉头。
另一处,“不方才不还在寻我么?”
看不见人。
又是另一处,“怎么又要伤我了?”
他在哪儿?在哪儿!越来越近了!
池折棠眼神阴郁,浑身的怨气几乎能化作实质。
耳畔传来一个质地如玉的声音,“嗯?你还没看见我吗?”
太近了……就在左边!
池折棠蓄力已久的灵力猛然挥去,可还未触及对方,她只觉一只冰凉的手盖住了自己的脑袋,随后便是一股无法反抗的绝对力量,狠狠地,粗暴地将自己的脑袋砸进了石壁。
后脑传来的剧痛击溃了她的勇气,这一砸将所有恐惧都化作了无用的挣扎。
“芽甜,你方才是这么逗我妻的吗?”
江清尘平淡看着不断挣扎的女人。他低垂的墨发将可怖的表情藏入了阴影,碧眼沉翳如冷石,“那只石妖未开灵智,断不会骗人。”
啊,缘是有小妖予他说了……难怪,气成这幅模样。
比起江清尘凭血脉轻易得妖族青睐这点,池折棠玩味地吐出一个字——“妻?”
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那颗骨头都破碎了的脑袋嗤笑了一声,断断续续道:“你怎,怎么有脸……啊!啊啊——”
在女人尖锐的惨叫声中,江清尘一字一句地问:“你可有,欺他!”
他失去逗弄老鼠的耐心了,江清尘现在只想以最粗暴的的方式让这人死去!每问一个字,他手中便会加深一分。
虽然感到自己的头骨随着这这五个字碎裂得更厉害,可池折棠此刻却丝毫不见方才的惶然惊恐。
池折棠不怕死地大笑道:“是啊……哈哈哈哈!他,果然好可爱呃……呃啊——”
他面无表情地再次加重了手中力道。眼看对方原本清丽的脸愈发扭曲可怖,七窍鲜血如小蛇,几乎气绝……
江清尘忽而松了些力道,一指点在她的眉。
池折棠意识到对方所图,还来不及做出回避,只觉一股冷意从她的眉心直钻大脑,她整个人浑身都僵住了。
——寒蝉羽翼印成。
江清尘垂眼。
他想知道,芽甜觊觎他的阿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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