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悄声往床上摸,他控制着呼吸,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他的手没力气,还要控制手枪的后坐力,第一枪之后,再调整去瞄第二枪,根本来不及。
所以机会只有一次,他得保证他们离得足够近。
如果可以,最好是能一枪打薄对方的头!
因为如果对方没死,他就得死!现在就连一个中弹的人,也比他手脚利索!
那人在床上摸索了一会儿,杜晚棠嗅到了一丝酒气。
他愣了一下,先想到会不会是阿秋。
但自保的本能又让他往最坏的方向考虑,怀疑赵普要做出被酒鬼袭击的意外,名正言顺搞死他!又或者赵普指使阿秋,让狗崽子假装暍多,袭击了他,弄一出失手杀人的假象。
脑子里计算的功夫,那人摸到床上没人,便在床头柜上摸,想打开床头的灯。
杜晚棠八成确认他是谁,可剩下的那两成,还是令他没有放开手枪,甚至朝着声音处瞄准。客舱内哄哄一阵响动,床头的灯啪地一声打开。
骤然出现的光令杜晚棠微微眯起眼。
五十四、他不是要做什么傻事吧?
阿秋抬手遮挡光线,几秒后,他从指缝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酒醒了,身上也凉透了。
万紫荷的人撞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杜晚棠拿枪对着杜凉秋的一幕。
万紫荷随后冲进屋,高声问:“出什么事了!晚棠!晚棠?”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愣看着正在对峙的父子。
阿秋心里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杜晚棠看清了是他,还是不肯放下枪,直到万紫荷过来,把他手里的枪拿走。
“解散吧,看一下房门是不是坏了,叫船上给棠爷另安排一个房间!”万紫荷很快恢复镇定,井井有条安排手下干活。
杜晚棠换了房间,万紫荷确认他没事,方才是一场误会,这才交代阿秋陪好棠爷,带着手下离开。
杜晚棠坐在沙发里,因为方才一直光着脚,两只脚冷冰冰的。
他不得不缩起腿,很“不端庄”地屈膝窝在沙发上,用热敷的理疗包暖着脚。
狼狈令他有点恼火。
杜晚棠想起来,自己以前脾气古怪,却很少动怒,可最近生气的频率日渐增加。
这说明他力不从心,变得软弱。
只有弱者喜欢生气,因为他们没有报复的能力,只能用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
意识到这点,杜晚棠更不痛快了
房间里响起吸鼻子的声音,短促的一声,把杜晚棠从自我折磨中解救出来。
阿秋垂首坐在他对面,两个人中间隔着张茶几,年轻人吸了声鼻子后,又用手背擦了下脸。
杜晚棠很烦他这样,动不动掉两滴泪,高高大大个男人,比小娘们儿还能哭。
“你哭什么?”
阿秋偏过头,不说话。
杜晚棠狠狠吐出一口不爽的气。“要哭滚出去哭,别在我面前,晦气!”
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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