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菱的脸色渐渐没了血色。少顷,她转头眸,眼里沁满了水雾:“你是故意的。”
裴澜本还淡定从容的搂着她,这会儿见她哭了,眼里有一瞬的慌乱,可面上仍是一贯清贵自持做派:“是。”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阮菱金豆子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她捂着手背,就那么脆生生的站在裴澜面前哭。
她委屈,她憋闷,她难受极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毁我的名声?在外祖母面前是,如今在表哥面前还是。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卑贱么?活该被你欺负,糟践,我视若珍宝的名声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阮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转身就要跑。
“菱儿!”身后贴上一截滚烫,裴澜攥着她的手腕,固执又笨拙的用最本能的方式。
他声音低了些:“怪我。”
阮菱胸腔一阵阵的发酸发疼,眼睛肿的像个兔子,恨恨的看着他。
裴澜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眼睛,刮去那让人烦闷的泪痕。他抚着她的小脸,喉咙低哑:“你一哭,孤的心口就疼。”
阮菱抽搭两声,长长的睫毛垂着,被泪水浸湿,心底却冷笑一声。
若真是这样,她便天天哭,夜夜哭,疼死他才算。
可是发泄完她也后悔了,眼前的人是太子,纵然他手段再卑劣,她也无可奈何。东宫太子,未来的陛下,光是这身份就将她压得死死的。
他若执意要搅合自己的婚事,十个沈家也挡不住。
阮菱她悲哀的发现,有些事儿,硬碰硬是没用的。
裴澜见她态度缓和下来,便知她不恼了。
他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低低道:“回家吧,菱菱。孤就在这,你一直朝前走,别怕。”
她睫毛颤了颤,没言语,一声不吭的跑了。
身后裴澜看着她花朵一般轻盈的身影,心口却一阵发酸的疼。
维系着太子的名誉,声誉,勤勉政务二十余年,一身的心思精力全都给了大楚。如今,身为储君也好,来日登基也罢,他的婚姻大事儿,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做主。
她躲着自己也好,怨自己也好。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
阮菱从铺子出来时,人群已经散了不少。刺客被太子近卫剿灭个干净,福乐公主归京的车架也不见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调整情绪,朝沈府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沈霜此刻在不在家中,还有刚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苏哲。
就这么走着到了沈府门前的巷子口,她肩膀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阮菱转过头,却见是苏哲,她下意识脱口:“表哥?”
见到她后,苏哲脸上的焦急缓了许多,他关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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