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揉腿的动作不禁顿了下来。
纪九韶继续道:“敬畏这个词通常包括两个意思——敬重和畏惧,或许我没办法让你学会敬重,但畏惧,我想可以。”
他看着江弈问:“你觉得呢?”
“干嘛呢,这么认真?”面前的视线和言语都让江弈联想起宴会那晚,纪九韶当着众人面说要教自己规则时,也是这样。
江弈厚颜强笑道:“我不就灌了小明星几杯酒,今儿也就闯了门禁、打了你几个保安……最多还把车停你大门口,骂了你几句,至于吗?”
“再说,那个小明星,我事先也不知道他是狗皮膏、周公子的朋友。认识周公子还混到被拉皮条的地步,怪我咯?”
要是事先知道那家伙认识周博明,他肯定换个法子钓凯子。
“我也只是扭折你的胳膊,外加放送魅金的新闻而已。”纪九韶捏着眼镜的一端,将另一端轻轻抵到江弈右臂的石膏上:“或者你还疼的不够深刻,想再折上几根肋骨。”
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江弈僵着面孔,心里莫名其妙地发毛。
他绝对相信纪九韶说到做到,他甚至笃定,纪九韶巴不得有理由能动手揍人。
随着年纪增长,武力威胁他人这种事,自恃身份的成年人大都会交给手底下的保镖或者打手去做,又或者使用一些成年人的手段。
但被称作青年才俊的纪九韶在这点上却截然不同,纪九韶从不拒绝粗暴直接的拳肉搏斗——随着他们几次交锋,他越来越肯定这一点。
他也清晰地记得看见纪九韶的第一眼,从来不是什么孤高淡漠,是力量与野性。
“人会犯同样的错误,通常原因只有一个,前一次还不够痛。”纪九韶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在你下次说话或者动手之前,最好能想一想,如果这些轮到你身上,它够不够痛。”
这一刻,他算是彻底明白纪九韶所谓的“教育”方式了。
江弈僵硬地笑着,将上身往墙壁上靠了靠,企图让肋骨离危险远一些,但显然无济于事。
他实在不擅长在这种冷冰冰的威压下说话,半分钟后,脸上的强笑终于挂不住了,低头朝自己拧巴
成一团的衣服努了努嘴,“是九少想看我无能狂怒的样子,现在又怪我失礼啊践踏规则啊,我不冤?”
纪九韶没说话,只探究一般的敲了敲他右臂上的石膏。
由石膏传来的震颤感合着沉闷的声响让江弈浑身起毛,声音也没了什么底气,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九少想让我体验被规则玩的滋味,就没有考虑过自家公司的门禁和安保系统不行?要是我能那么轻易的被拦在下面,九少又何必特意腾出空来对付我呢,是不是?”
“也是。”
出乎意料的赞成让江弈怔了一下,还要继续歪理邪说,只见纪九韶稍微侧了下身,拿出个什么放到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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