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说不出话。
白泽抽出利刃,随意地扔在地上,把手伸进撕拉开的伤口里,抓住那切开的半颗心脏就迅速往外扯,血如泉涌一般,从他的红色喜服淌下来,浸透他的白色里衣,很快就在地上落成一小淌血痕,却又和地上运转的幽蓝法阵融为一体。
白泽紧咬牙关,额间和颈脖处却是难以抑制地凸显青筋,脸颊边的湛蓝色鳞纹绽放出明亮的光,身体因为这份极痛而痉挛。
李瓒第一次见到这番场景,震撼却又骇怕,甚至不忍地别开了脸,不敢再看。
“白泽你,就算你是妖,你这样也会死的!”李瓒艰难地说了一句。他为自己刚刚的迟疑与沉默感到羞愧不安。
“我现在不会死。”白泽咬牙说出这么一句话,他抓着半颗鲜血淋漓的心脏扯出胸膛。
李瓒能听到筋脉血管被扯断的声音,他握紧的手骨节发响,紧闭着双眼,整个人如坐针毡,坐立难安。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却好似漫长到没有尽头。
“李瓒,放活血。”
听到嘶哑而又虚弱的声音,李瓒睁开眼,只见白泽唇角隐有血渍,身子好似忍到了极限,一直在微微颤抖着,他的右手上是还能跳动的半颗心,鲜红的血从他的指缝间渗漏,一滴滴落在地上,安静无声。
李瓒不敢耽误,抽出薄刃,准确地划过左手腕部,猩红的血迅速涌了出来。
白泽将半颗心压进了光球,而后还沾着鲜血的双手开始结印,随着复杂的结印,李瓒腕上流出来的血仿佛被什么牵引一般,浮空流向了光球里。
“李瓒,去、天元、位置……”
“是。”李瓒沉声应道。
李瓒走至天元,登时一股气浪涌动,让人几乎站不稳。
白泽呕出一口血,繁乱的符印结得越来越快,湛蓝色的符文混进殷红的血水,呈现出一种暗色的诡秘。
随着血水的渗透,光球上的符文以及壁上的符文逐渐开始明亮,原来暗淡得几乎消失的符文绽放出刺眼的蓝光,而后迅速消退,然后光芒逐渐柔和,最后稳固下来。
“可、以了,呕……咳、咳咳……”白泽无力地跌跪在地,他俯下身子,忍不住咳了起来,细碎的血块呛着血水咳了出来。
李瓒急忙上前蹲下扶住人,靠得近了,他清楚得看到白泽心口空出的血口子,里面仅剩半颗不断淌血的心。
“你……”李瓒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伸手摁住白泽胸口的大伤口,那半颗温热心脏无力跳动的感受,鲜血漫透他的手,像一盆冰水泼在他的心间。
“没、事,我,咳咳……不会死……”白泽靠着李瓒,吃力地将话说完。
白泽的眼前一阵一阵泛黑,他往光球的方向看了一眼,可以看到光球和四周的符文散发着柔和稳定的光。
白泽弯了弯嘴角,知道李瓒有很多的疑惑,他断断续续地解释道:“这是…定城界。以河脉、守黎城、方圆千里之内的康宁……咳咳、这两年……”
“这些留后面再说,你先告诉我,你他娘的这伤怎么处理?你他娘的不是妖吗?你他娘的不是这地儿的河神吗?你倒是先把自己这伤整好!”李瓒感觉掌心里黏稠的血水,那血水由温热逐渐变得冰冷。
“我、不会死,但现在伤、好不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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