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在干嘛、遇到了什么人、有没有想她。芙提知道不止她一个人在挣扎。但是在一些事情上,她真的没办法顺从地妥协下来。
“这次机会对我很重要。”她说,“段昱时,可能你不懂,你甚至说我不爱惜羽毛。但是默默无闻的我,一无所有的我,在恩赐面前是没有选择权的。”
她知道他觉得自己意气用事,觉得自己急于证明。芙提不否认自己的虚荣心里有一部分是在与宋流玉作比较,与他身边所有出现过的人作比较。但是除此之外她又能怎么办呢?签一个普通的公司,等待着电影上映,万一不温不火,她就只能随波逐流。
藤蔓都放到她的掌心了,她怎么能够不抓紧。
段昱时没说什么,芙提不知道他是退让了还是干脆逃避。他问,“什么时候走?”
芙提心脏一疼,“那边没有说。但是我过两天就飞B市。”
段博裕希望她能够早日进入状态,索性让她提前来。多认识一些人、看多一些事情,以此来降低她的出错率。笨鸟先飞也不过如此了。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芙提只能听见他的呼吸。
半晌,她才开口道,“你能来送我吗?”
“估计不行。”他答得很快,“我现在不在京都。”
“那你在哪里?”
“省外。”
很含糊的答案。
是哪一天走的?
芙提难过起来。她想起这段时间,她哪怕赋闲在家也依旧忙忙碌碌,不断找事情做,以此来安慰自己,她和段昱时同在一个维度。只要她动,是不是就代表她在路上了?是不是哪怕走得慢,只要在走,就有一天能够追上他?
事实是他连方向都错开,芙提连终点也看不见了。
她没忍住,尽量用最无所谓的语气问,“段昱时,我们分手了,是吗?”
是也没关系。
芙提没关系的。
她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好像生来就是被抛弃。
可他说不是。
他说,“让我主动提分手,我是不愿意的。我舍不得你。但芙提,我却没办法见你。”
他清楚地意识到了彼此的鸿沟,隔着肉体的差异和灵魂的参差。从前不在意的,终于还是在相伴而行的某一天被揭发了,露出底下森森的白骨,美好的皮囊流失了。
像芙提这样的女孩,或是女人,在过去的日子里段昱时见过许多。
小时候在那样的荣华的环境下生长,蓬勃后自知已经半只脚扎根泥坑,他并没有抽身而出的打算。因为腐烂的痛感让人眷恋。人类恋痛不是错。
光怪陆离的世界,漂浮的一切都蒙着欲望画笔涂抹出来的水彩,一层一层,清晰又浅薄,却又精致漂亮。
他在漂亮的世界里浸润,并戴上皇冠。俯首称臣的视野里,一朵植殊为他盛开,转眼便成为过眼云烟。
他其实很清楚,对芙提的感觉。是淡奶油一样的喜欢,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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