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大保小之语听在耳里尽是丧气话,饮花沉默着不知如何应答。
张妈妈见状岔开话头,吩咐青蓉:“去取几根银针来。”
青蓉立刻照办,此时另一个丫头端着碗汤药急匆匆进来:“张妈妈,催产汤药熬好了!”
“快拿来喂姨娘喝下!”
匆忙间,饮花从旁托起赵姨娘的脖颈方便丫头来喂,使得汤药顺利入口。
张妈妈已经到了脚头去,拿着银针对着足底的几个穴位刺了几回。
药力似乎上来了,将赵楣霜姣好的容颜揉皱,另几个稳婆见她力气回来了些,便也卯着劲儿让她使力。
饮花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眼下似乎已经没有她能做的事。
张妈妈见她还在这里,“哎哟”一声道:“小佛主快出去吧,余下的我们来就成了。”
她马上要用的是极凶险的法子,也是不便让闺阁女儿瞧见的法子,若是教好好一个女儿家自此对怀胎产子有了退避的念头,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饮花到底还是出去了,自然也就不知道这法子其实是,稳婆径直将手伸进产道,将胎儿的位置挪正,顺位后再慢慢抱出来。
说起来叁言两语的东西,实施起来格外惊险,更是耗时不少。
热水换了一趟又一趟,约莫过了近两个时辰,房内忽传来一阵婴孩啼哭。
饮花正坐在台阶上看寂行诵经,蓦地眼前一亮。
寂行望过来,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是个女儿。
又好在上天眷顾,赵姨娘也活了下来。
两人没有留在陆家用膳,而是在市集上随意吃了些素菜填肚子,就准备回去。
铃铛轻响,却少了一样。
寂行问:“那枚玉佩呢?好几日不见你带在身上。”
“许是放在家里了,我回去找找。”饮花兴致不高,做什么都神情恹恹,语气听起来也随意。
寂行抿抿唇,半晌“嗯”了一声。
那是他赠与她的玉佩,可辟邪去煞,今日来这一遭,该带在身上为佳。
饮花自从知道了赵姨娘身上发生的事之后,就觉心头有什么沉甸甸压着,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她撩开被风拂乱的碎发,想了想,问:“据你所知,陆均晔为人如何?”
“擅商道,有城府,轻情重利,确是个商人。”
“他这样薄情的人,为何有女子在被他伤过之后,还肯给他生第二个孩子?”
寂行怔住:“嗯?”
饮花将从青蓉那里听到的事说与寂行听,说到陆均晔亲手将打胎的汤药给赵楣霜时,不由地又气愤起来。
“情意原来也是可以作假的,”饮花继续走着,忽然停步,转向寂行,问,“若你是他,面对此情此景待如何?认下这个可能不是你的孩子,还是和陆均晔一样?”
琥珀眸色里映出她认真的神情,寂行垂眸,正色道:“我是出家人,一不会有妻妾,二不会有子嗣。”
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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