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
萧子云还是有些心疼的。连日来风餐露宿的,慕娴的手都起了冻疮。好在快到寒州了,今晚他们就找个地方落脚,将马寄放到客栈,再雇辆马车进寒州。
暮色中,他们进了一座小镇子。
小冒子很快找好了客栈,众人进去一看,客栈的布置有些旧,倒还干净,也没什么客人。
一问价钱,却吓了一跳。
这客栈住一晚的价钱快赶上京城里的客栈了。
可这儿是进寒州的唯一一条大道,也是镇上的唯一一个客栈。
小冒子开玩笑地对小二说:“您这儿住一晚店可比京城还贵。”
小二却倒起了苦水:“客官,你们是京城来的,不知道寒州的规矩。这儿税高,小店不加些价,恐怕一年都维持不下去。”
“哦?”萧子云随口问道,“难道寒州王还在本州另外收税?”
小二刚要说话,老板过来打断了他:“还不快去给客人准备饭菜?”
又对萧子云解释:“客官有所不知,也不是税,不过是多交些人头费之类的费用,伙计不懂。”
他们坐下来吃了些简单的饭菜,小冒子溜了回来,告诉萧子云,他找那小二打听了一下,原来寒州确实在朝廷的税上又加了一层,不过却巧立名目,比如按人头,按房屋的大小,甚至还有家里多一口井也要多交钱的规定。
其他人还没说话,唐易拍了拍桌子:“岂有此理!”
小二忙过来问:“客官,怎么了?”
小冒子赶紧解释:“这道菜有些咸,我们吃不惯。”
“客官说笑了,咸肉那必然是咸的。”
小二陪着笑下去了。
萧子云却陷入了沉思。
还没进寒州,他就发现,寒州的情形可能比想得还要糟糕。
寒州去年几乎没有上交一分钱赋税,还要私下加税,那只有一种可能,寒州在私下招兵买马,锻炼兵器。
可跟萧子涵去的教书先生乔先生,却说寒州灯红酒绿繁华至极,官员几乎每晚都有豪华的饮宴,连他都喝得有些伤了。
看来一切得等进了寒州城,亲眼目睹一下,才能知道答案。
慕娴没有带伺候的宫女,好在出门的衣裳简单,一个人也可以穿,包袱也有人帮拿着,到了市镇还可以采买一些衣裳和物品,对她来说,好像是在过去那个时代的“穷游”似的。
她还觉得很新鲜。
原来这就是大舜,是现在的她的国家。
简单清洗完,换好了衣裳,坐了一会,萧子云也从别的房间回来了。
“明天坐马车,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他心疼地捧起慕娴的双手,在唇边吹了吹:“还疼吗?”
“小小冻疮而已,不疼!”慕娴大喇喇地回答,“就是冻疮膏快没了。”
“明日进城就去药店买一些。”
萧子云抓过一旁的冻疮膏,挖出了最后的一些膏体,轻轻地替慕娴抹到有冻疮的手指上。
“朕怎么好像总是在替娴娴上药,跟着朕,你也吃苦了。”萧子云微微皱眉道。
“是臣妾自己要出来的,就是没带足药,有点失策。”
“在外面,娴娴就不要叫自己’臣妾’了,唔,我也要改过来。”萧子云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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